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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刘洎便将这首诗的拓印版本送去京兆府……
即便房俊不在,京兆府当中依旧是房俊一系当家。诸如少尹独孤诚之流,摄于房俊的威势,哪怕房俊身陷囹圄亦是循规蹈矩,不敢稍有半点行差踏错。
这个时候神气一把倒是容易,可一旦房俊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谁敢去直面他的怒火?
杜楚客得到房俊的托付,正带着王玄策与李义府等人绸缪大事,希翼与此事一旦发动便能震荡朝局,转移人们的视线。当刘洎找上门的时候,杜楚客也有些发愣。
等到刘洎将自己的想法道出,杜楚客愈发懵了……
这人不是与房俊素有仇怨、颇为不和么?
怎地吃错了药,居然开始为房俊奔走呼吁了?
不过杜楚客到底老成持重历经风雨,稍一琢磨,便立刻吩咐新一期的《贞观周报》将这篇诗作刊登出去,不管刘洎有什么谋算,总之是对房俊有好处的,何乐而不为呢?
简简单单就是一首诗,没有任何旁白,更无任何鼓动。
《贞观周报》的发行量越来越大,受众也越来越广,几乎是大唐所有大规模的繁华城市之中都有销售。而房俊的名气现在更是家喻户晓,尤其是他在诗词之上的“造诣”早已登峰造极,即便是那些文坛泰斗们酸溜溜表示不屑,却并不妨碍民间大受欢迎。
作为《贞观周报》的发起之地,长安城中几乎是一夜之间便在大街小巷传颂着这首刚正雄迈的《青松》……
老百姓最喜欢看的故事就是那些忠臣先遭蒙冤而后雪耻、义士侠肝义胆快意恩仇,而作为观众百姓眼中“万家生佛”的房二郎,妥妥的更是忠臣的代表!
能够打击门阀世家、维护平头百姓的大臣不是忠臣是什么?
敢于向元氏那样的豪族发起审讯、为几十个惨遭屠戮的无辜少女伸冤雪耻的大臣不是忠臣是什么?
能够在西域血战突厥狼骑、在江南平定山越叛乱、在海外扬威异域开疆拓土,不是忠臣是什么?
这样的忠臣,怎可能是杀人凶手?
房二郎手上沾满鲜血、握着无数人命,可哪一条命不是番邦异族?
况且可是那长孙澹先要借着廷杖之机谋害房二郎性命啊……
这样无德无品又凶残狠厉的人,死了岂不是正好?
翌日一早,长安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