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齐高大的书柜,珍本股本经史子集满满登登的摆好,宽大的书案一旁燃了一炉檀香,此刻青烟袅袅,香气清幽,令人心神恬静。
李二陛下端坐在书案之后,身上穿着一件绛红色的直缀,头戴紫金冠,方正的脸膛不见喜怒,却自由一股威仪之气……
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房俊上前两步,施礼道:“微臣觐见陛下。”
李二陛下看都未看他一眼,沉声问道:“丘神绩被刺杀于西津渡,可是你之所为?”
房俊眼睛微微一眯,面露惊诧,旋即道:“微臣不知此事。”
“不知道?呵呵……”
李二陛下冷笑一声,将书案之上的密折拿起来甩手丢在房俊脚前,厉声道:“那你就给朕解释解释,为何皇家水师运输林邑国稻米的船队刚刚途经扬州沿着邗沟北上,丘神绩就被刺杀在西津渡,连一具尸体都找不到?”
房俊弯腰将密折捡起,一目十行的看过,疑惑道:“请恕微臣愚钝,丘神绩之死与皇家水师有何关系?就算有关系,可是这又与微臣有何关系?微臣最近勤于政务,休说扬州,便是连长安城的城门都未曾踏出一步……”
“还敢狡辩?”
李二陛下有些恼火,拍了拍桌案,道:“皇家水师上下皆是你的心腹亲信,又恰恰在丘神绩死的那晚途径西津渡,你以为你说没关系朕贵相信你?”
房俊眨眨眼,两手一摊道:“陛下之言差矣,皇家水师固然当初是由微臣创建,可它是您亲手敕封的一众官职,单单看着‘皇家水师’这个名头便知道乃是陛下您的鹰犬爪牙,所以若是说水师只是途经西津渡便能与丘神绩之死牵扯上关系,怕是陛下您的嫌疑比微臣大得多……”
“……!”
李二陛下眼珠子瞬间瞪得滚圆,差点气得撅过去!
娘咧,你这棒槌死不认罪也就罢了,居然还能攀扯到朕的身上来?
“放屁!朕堂堂九五至尊、一国之君,岂能用这等隐私龌蹉之手段谋害臣子?尔再敢胡说,信不信朕砍了你的脑袋?”
李二陛下气得半死,破口大骂!
这小王八蛋,这等话是能乱说的么?
房俊无奈道:“陛下您不能去杀掉丘神绩……那为何就认准了微臣能去干下这等蠢事?微臣固然与丘神绩有些冲突,但是自从丘神绩被陛下充军发配之时便恩怨已了仇恨已结,总不能谁跟微臣有过嫌隙便追着将人家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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