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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群雄逐鹿,那么谁能上位,也就无关紧要,只要能够被大唐紧紧的抓在手里,便是占据了先机。
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况且,那金山银山可是实打实的,皇家水师乃是皇帝自家的军队,“东大唐商号”亦是皇家占据最大的份额,这些金银最终会落入皇帝的内帑,腰包里有钱,诸多设想的宏图伟业都能够去实现,皇帝每天睡觉都是笑着醒过来的……
甚至于这些天皇帝时常感叹,若是房俊早出生个十几二十年,朕的皇后也不必勤俭辛劳,宫里多年未曾添置衣物家具,连裙子都盖不住脚面……
想到此处,所有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面容稍霁。
殿内的内侍宫女们最善于察言观色,偷偷瞥见了皇帝的神情,顿时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不过,皇帝却没打算如此轻松的放过房俊……
李二陛下板着脸,瞪着房俊,厉声道:“安国公乃是国家之栋梁,虽然出身突厥贵族,然则自降唐以来,忠心耿耿夙兴夜寐,朕对其甚为信重,未曾有一丝一毫的猜忌,汝却以威胁之言诬蔑于安国公,若是因此引起朝堂风波,致使安国公未能安心统兵抵御薛延陀,这个罪过,你担当得起么?”
殿内的内侍宫女们顿时一颗心又揪了起来。
这个房二郎,一天到晚的得闯出多少祸啊……
房俊倒也不怕,面无惧色,反问道:“陛下明鉴,这件事情,不是微臣故意挑起的吧?”
李二陛下刚刚得了“百骑司”的密报,自然清楚前因后果,闻言道:“的确非是因你而起,但是区区一个恶奴,惩治了便是,何故却要将整个安国公府牵连在内?若非你用心歹毒,便是没过脑子,肆意妄为!”
房俊淡定解释道:“非是微臣用心歹毒,意欲陷害安国公,没仇没怨的,也不至于。更非微臣没过脑子,肆意妄为,这件事情,前前后后的影响和反应,微臣都推敲过了,故而方才如此行事。”
李二陛下瞪着眼睛,恼火道:“来来来,都说房二郎舌辩无双,那就让朕听听,你到底有何狡辩之词?”
房俊清了清嗓子,道:“微臣非是狡辩,陛下您看啊,微臣若是当中惩治了那恶奴段二,坊市之间,必然引起舆论,百姓们会怎么说呢?‘区区一个安国公府的家奴,就敢枉顾国法,欺男霸女’,这是败坏了安国公与九江殿下的清誉,这还是好的。若是用心叵测之辈,甚至会说‘一个降唐的突厥人,居然以这等恶劣之行为报复当年覆灭突厥之百战老兵,安国公想要干什么?’……这话,微臣只是拿来吓唬吓唬执失绍德那个蠢货,并且提醒他这件事有可能发生的严重后果,不会当真上书弹劾,可是别人亦会如微臣这般胸襟坦荡么?恐怕必会有安国公不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