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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咧!
居然威胁老子!
许敬宗一张白胖的圆脸气得通红,一贯以来,唯有自己这般没底线的拿捏别人,何曾被别人这般勒着脖子?
岂有此理啊!
辛、王二人对视一眼,原来二郎是借着咱们两个当筏子,以此来拒绝许敬宗啊……虽然不太愿意娶许敬宗的女儿,可是被人拿出来当作挡箭牌,也难免心里有些失落。
许敬宗怒不可遏,戟指大骂,唾沫星子飞溅:“房二,你个混账是否以为如今得到陛下宠幸,便不将吾许某人放在眼里了?我呸!老子当年跟着陛下鞍前马后打江山的时候,你小子还窝在你娘怀里吃奶呢!如今居然敢以婚事为由,明目张胆的阻拦吾家儿子进入书院,你可对得起你父亲的教导,对得起陛下的信任?其心可诛!”
房俊上身微微后仰,躲避着许敬宗飞溅的唾沫星子,待到许敬宗骂累了,这才道:“世叔年纪也不小了,这么大火气很伤身的,如今天下承平、河清海晏,正该安享荣华才是,若是伤了身体,饮不得美酒、吃不得美食、玩不得美女,活着还有何乐趣呢?”
辛、王二人一阵无语。
人家许敬宗刚到五十,被你说得好像活不了几天了一样……
许敬宗恨恨瞪着房俊,出奇的没有再骂。
他意识到眼前这个小子不能以常理度之,跟别家那些个尚在玩乐享受的纨绔子弟不同,年纪不大,可人家的功勋摆在那里,一桩桩一件件,便是一个世袭罔替的国公爵位也换得回来。
别说怼自己几句,就算是当真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一通,又能如何?
令狐德棻那老货殷鉴不远,现在见到房俊都绕着走……
这是一个实打实的实权人物,不出意外,往后三五十年,依旧会屹立在大唐的政治权力中心。
略微沉默了一下,许敬宗不看房俊,免得心中来气,转向辛、王二人,定定的瞅了两人半晌,直到将两人瞅得心里发毛,忽然问道:“你二人,能出多少彩礼?”
辛茂将:“……”
王玄策:“……”
拜托,您可是当年跟随陛下打江山的“十八学士”之一啊,现在“十八学士”都快死得差不多了,您可是硕果仅存的“潜邸元勋”,被一个小年轻威胁一番,不想着如何反击,反倒是低头服软了?
而且这一开口就是“彩礼”……忒无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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