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从容的收拢被吐谷浑人遗弃在大斗拔谷的战马。
大唐并不缺马,但是如此之多的战马可是一笔不菲的缴获,不仅使得参战兵卒各个得到奖励,甚至会因此获得更多的功勋……
……
堡垒之上,位于正中的几间临时房舍之中,房俊一身戎装、顶盔贯甲,神情却甚为轻松,裴行俭小跑着进到屋子当中的时候,便见到房俊正将煮沸的水壶从小火炉上取下,将开水注入一个盖碗之中,一时间茶香四溢。
裴行俭三两步抢到屋内,一张清秀俊朗的面容上全是掩盖不住的喜悦,大声道:“启禀大帅,吐谷浑骑兵大败亏输,被吾军阵斩一万余人,余者除去强攻后阵的两万先锋之外,尽皆随诺曷钵丢弃战马,翻越山岭亡命而逃!此战,大胜啊!”
即便沉稳如裴行俭,也着实料不到这一仗非但胜了,还是如此之快。
之前还以为要死顶着吐谷浑七八万骑兵死守个十天半月,然后再看看能否伺机反攻呢,结果只是一战,便重挫吐谷浑骑兵,获得一场不可思议的大胜。
经此一战,右屯卫必将名扬天下。
而随之传遍四方的,必然是火器之威天下无双,无可匹敌……
房俊稳坐在一张简陋的书案之后,身后墙壁上悬挂着大斗拔谷附近的舆图,取过一个茶杯斟满茶水,推到裴行俭面前,微笑道:“坐下喝杯茶,缓一缓。刚才紧张地不行,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解解渴。”
裴行俭楞了一下,哈哈大笑道:“末将还以为大帅成竹在胸,故而江山在手、安若磐石,原来也会紧张!”
说着,径自入座,拈起茶杯呷了一口。
房俊失笑道:“即便是谢东山那等惊才绝艳之辈,面对淝水之大胜,亦难免外表强自镇定实则心中激湍,载舞入室踩断木屐。本帅俗人一个,喜怒形于色,岂能安然稳坐、将这场影响深远的战争视作无物?”
旋即又轻声一叹,道:“只可惜兵力不足,不能追击剿杀吐谷浑之败军,否则经此一战,可让吐谷浑元气大伤,百年之内难以轻启边衅。”
以右屯卫之火力,抵挡吐谷浑骑兵足矣,只是唯恐其一经受挫便知难而退,转而化整为零攻略河西,所以故意放过其先锋军至后阵。眼下后阵稳固,吐谷浑先锋军至覆灭只是翻掌之间,难免便觉得没能攫取更大至胜利果实,有些遗憾。
裴行俭却摇头道:“大帅此言差矣,若咱们当真兵力充足,诺曷钵又岂敢兴兵犯境?这一仗虽然未竟全功,但是足以震慑天下!当然,尉迟宝环当为首功,还请大帅叙功之时,多多褒扬。”
敌军之两万先锋,皆乃精锐之中的精锐,而河西诸郡抽调之兵卒,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