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对于在宫中的事情,回家后即便对妻儿亦不曾过多透漏。
这样一位老臣,李承乾能奈他何?
不过幸好,进屋之后,他想象中的大打出手并未发生……
值房内燃着火盆,温暖如春。
屋子正中放着一张高腿方桌,四周摆放着四把椅子,俱是上等檀木,华丽珍贵。
此时挨着桌子,已然坐了两人。
见到李承乾跟着孔颖达进来,那两人先是一愣,随即赶紧起身施礼:“见过太子殿下!”
李承乾一瞅,都认识。
左手边这位老者,乃是可与孔颖达齐名的当世大儒、弘文馆学士、琅琊县子颜师古。
而右手边这位,则是礼部尚书、新乡侯房俊……
李承乾有些惊讶,房俊怎地与这帮老家伙混在一起?虽然他的爵位官职甚至以及超过颜师古,但是毕竟年岁摆在那里,难道都没有代沟的么?
面对二人的施礼,李承乾之时稍微错愕一下,便微笑道:“二位不必多礼……”
话刚开口,便见到孔颖达与宇文士及已然坐到桌旁,宇文士及大声道:“繁文缛节,何必附庸?赶紧的开战……”
于是,太子殿下的话尚未说完,颜师古与房俊便已回头入座,四人各据一方,将桌上无数块小木牌搓得哗哗响,只留下太子殿下错愕不已……
“话说,仁人兄昨日大杀四方,可是赢了不少……一筒……怪不得今日如此心急,仲远兄若是再不来,怕是仁人兄要寻到你家门上!”颜师古将木牌牌码成整齐的一溜儿,嘴里亦不闲着。
仁人是宇文士及的字,而仲远则是孔颖达的字,颜师古与二人年岁相仿,相交多年,皆以字相称,以示亲厚。
宇文士及闻言,恼火道:“你只见我昨日赢钱,为何不见我连输几日,连祖传玉佩都押上了?说起来,吾等这点私房,怕是都被房俊这个臭小子给赢了去!”
说着,还不悦的瞪了房俊一眼。
房俊笑眯眯的,也不还嘴,手底下却是不慢,将孔颖达打出的一张三万碰上,然后打出一张西风,听牌了……
孔颖达瞅着手里的牌,叹气道:“那也没辙,咱几个老骨头,身份资历摆在那里,这六部三省,除去几个头头儿,哪个敢吾等坐在一桌大牌?便是有那么一个,怕是也没心思打牌,而是一门心思的想要送钱给咱们,哄咱们开心。与其如此,好不如被房二赢去,起码这小子不玩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