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济一堂的家人,武元庆愈发心情低落烦闷不已,苦着脸不说话。
武元爽无奈,只得将事情简略的说了……
“什么?三十万贯?”
一个三旬左右的妇人惊呼出声。
这妇人一身锦绣彩裙,容颜倒也标志,只是颧骨略高嘴唇飞薄,望之便似刻薄之辈。
只见她先是惊呼一声,继而峨眉倒竖,叉腰站起,怒叱道:“好啊,你们兄弟俩是真有能耐啊!三十万贯,说没就没了?骗鬼呢吧!”
好吧,这位不是担忧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这样违反律法的事情所带来的严重后果,而是盯着三十万贯的钱财……
武元爽烦躁不已,怒道:“此乃爷们儿的事情,何须你一介妇人多嘴?”
这妇人乃是武士让长子武怀亮的妻子善氏,武怀亮早?,她便成了寡妇,只是性格泼辣刻薄阴毒,在府里固然人憎鬼厌,却是谁都不愿招惹。
善氏一听武元爽的话语,顿时就炸了!
嗓门儿越发尖厉:“你们爷们儿有能耐,那又为何跑家里来耍威风?现在大祸临头害怕了知道回家跟大家商议,和着万一朝廷追究下来就让全家人一起担这个罪名是吧?这个家是咱们大伙儿的,只要没分家那就每个人都有份,你们兄弟两个偷偷摸摸将老宅拿去抵押,问过谁了?现在眼瞅着家宅不保却连话都不让我说,你们还有理了?”
她这一顿撒泼,先前还有些搞不清状况的家人这才紧张起来。
武惟良最是担心,问道:“兄长,这个……朝廷当真会追究?吴王殿下怎么说?”
他是全程参与进去的,偷工减料以次充好之事更是大多经由他手,万一朝廷当真追究,他也跑不掉。
武元爽没好气儿道:“休听那妇人胡说八道,咱们妹夫的面子你以为是摆设?就算没有为此事跟吴王殿下张口,可吴王殿下也不可能便将咱们兄弟捉了去。再者说这些工程大家都是垫付款,朝廷还一分钱没给结算呢,大不了就是推到重盖,绝不至于就犯了王法。”
这么一说,武惟良才松了口气,只要不会抓人就好。
他放心了,可善氏又炸毛儿了……
“什么?推倒重盖?不是说你们没钱了吗?没钱拿什么重盖那些房舍?好哇,我当你们兄弟怎地这般开明,遇事还会与家人一同商议对策,原来是打着注意让我们拿钱出来重盖房舍?呵呵,真真是奸诈啊,只要老娘不死,你们就休想!”
看着高高抬起下颌一副“我识破了你们的诡计休想得逞”神情的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