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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愣了愣,眨了眨眼,继而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震响,将在场宾客吓了一大跳,齐齐惊诧的望过来。
“妙啊!二郎此计甚妙!”
李泰兴奋得手舞足蹈,浑不在意四周投来惊诧的目光,当即起身,道:“本王要连夜进宫,觐见父皇!”
言罢,转身欲走,一时一刻都不想耽搁了。
房俊赶紧伸手将其拉住,无奈道:“多大的人了,怎地这般毛躁……”
将李泰拉得坐下来,俯身上前,凑在他耳旁低声道:“此事仅只是一个谋划而已,是否能行尚未可知。再者说了,这个衙门如何构建,如何管理,如何与天下各州府县脱离开来,您心中可有腹案?不必急于一时,沉下心来,好生斟酌权衡,争取一举打动陛下,否则一旦拖延下来,恐增变数。”
李泰悚然一惊,连忙道:“是本王心急了,二郎所言甚是!”
这就相当于成立一个教育机构,由皇帝掌管,李泰负责,垂直管理天下各处学堂,将教育从地方政务之中剥离出来,这简直就是从地方官府口中硬生生的抢食吃,一旦消息外泄,不但儒家要反对,地方官府也不肯。
必须拿出一套完善的制度,一举打动李二陛下,然后自上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事情办成。
否则一旦拖延下去,即便是李二陛下力挺,也恐怕抵不住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
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务必绸缪周全,一击即中。
……
程处亮带着程处弼、程处寸等几位兄弟一齐出现,招呼宾客,酒宴开始。
程处亮自然坐在魏王这一桌,客气的先敬了一轮酒,感谢大家前来赴宴,并且邀请明日正宴之时务必赏光前来。
大家自然应允。
房俊见程处亮虽然面上带笑,却总有一些强颜欢笑的意味,不由问道:“兄长可是有何为难?”
程处亮微微一滞,继而放下酒杯,长叹一声,愁容满面。
“殿下身子娇弱,生产之后,更是体虚气短、伤及根元,如今已然出了月子,却依旧卧床不起,虚弱不堪。宫中御医断言,若是长此以往,唯恐大伤根本,损及寿元……”
酒桌之上一阵默然。
这年头医疗水平极其低下,女子生产,几乎就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即便是皇室公主,有御医诊治,享受天下最好的医疗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