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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为了上位可以舍弃手足亲情,可他怎么敢跑去那几位府上赐下一杯鸩酒,一了百了?
父皇被逼到绝路退无可退这才玄武门下举兵起事杀兄弑弟,如此都被天下人一直骂到今天,他若是敢鸩杀三位父皇嫡子、自己的血脉兄弟,怕是史书之上就要遗臭万年,子子孙孙蒙受骂名,永生永世受人唾弃。
心中颇为委屈,老子也只是提醒你一下敢做的赶紧做,你这老东西却这般阴损,有意思?
老子的确不敢亲自去鸩杀那三位,难不成你个老东西就敢?
长孙无忌自然也不敢,但凡做下这等事的哪一个会有好下场?自己不得善终也就罢了,搞不好还得连累亲族子孙,殊为不智。这种事还是得让李祐去做,当然因为李祐心中也有抵触忌惮,所以可以缓缓图之,倒也不急。
只需在兵谏结束之前,将这件事彻底解决即可……
两人正聊着应当对李唐皇族尽量争取一下,毕竟荆王李元景发动皇室军队意欲攻陷玄武门直接攫取胜利果实却被右屯卫一战击溃,眼下兵败溃散退去萧关方向,已然全无攫取皇权之可能。
而且自李元景起兵之后,其阖府家眷尽皆消失不见,只余下一些奴仆侍从,却浑然不知家眷之去向。由此可见,李元景早已做好失败之准备,此刻怕是已经畏罪潜逃,销声匿迹。
与他绸缪起事的一众皇族必定人心惶惶,此刻正急着寻一条脱罪之路,若是李祐予以招揽,势必人心归附。
然而正在这时,一个族中子弟快步而入,疾声道:“启禀家主,荆王的家眷已经找到。”
“哦?其藏身何处?”
长孙无忌忙问。
那子弟顿了一下,道:“是在荆王府一处密室之内,连同荆王殿下的世子在内,合共亦十七口,尽皆被杀,已然死去多日。”
长孙无忌:“……”
即便是他素来足智多谋,此刻面对这等消息亦是一头雾水。
争夺皇权,胜败自然决定生死,可是李元景起兵至今虽然未胜,但却也未到走投无路之时,何以累及家眷?况且若无深仇大恨,断然不会将其家眷神不知鬼不觉的劫持之后杀害于密室之内。
然而尚在他深思之时,只听得一声闷响,房门被人从外撞开,宇文节一脸惊恐的抢步进入室内,惊惶道:“刚刚有萧关守卒奉鲁王之命前来报信,说是右屯卫已然兵临萧关之下,房俊亲率骑兵万余,鲁王不可抵御,稍候即可直入关中!”
“砰!”
齐王李祐猛地一下站起,将身下椅子带得向后倾倒于地,一脸惊恐之色,失声道:“你说什么?”
宇文节咽了一口唾沫,涩声道:“房俊……回来了!”
室内一片静寂,齐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