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仁师感动道:“大帅爱兵如子,身为您之麾下,死而无憾!”
任何年代,一军之主帅所要考虑的问题是如何取得战争之胜利,达到战争之目的,若是过多考虑兵卒之伤亡,那便是无能之表现,是妇人之仁,所谓“慈不掌兵”也。
但是对于兵卒来说,谁又能对将他们的生命视作草芥的统帅产生归属感呢?他们还是希望自己的主帅能够“妇人之仁”一些,每一次制定计划、下达命令的同时,能够多多考虑他们的性命一些。
这时,全程在一旁默然不语、好好学习的岑长倩忽然开口道:“大帅,吾有一计,或可增添袍泽逃生之机会。”
众人齐刷刷向他看去,房俊也笑道:“书院的大才,不知有何等良策可以教我?”
“大帅谬赞……”
被房俊称作“书院大才”,岑长倩有些羞赧,不过旋即振奋精神,道:“当初吾等奉太子诏令戍守铸造局,结果寡不敌众,为了避免全军覆灭不得不全体突围,当时情况紧急,既不能让一众同窗惨死于叛军刀枪之下,更不能使得库房之内储存的大量火药落入叛军之手,为其攻打皇城增添声势,所以便想出了一个办法,将震天雷引线绑于线香之上,放置于火药捅之间。震天雷并不会被当即引爆,但是等到吾等安全撤离之后,线香燃尽,引燃引线,引爆震天雷,这才点燃火药。当时吾等已经逃出铸造局范围之外,诸多叛军蜂拥进入铸造局,被巨大的爆炸炸做飞灰,死伤无数。”
“妙啊!”
高侃抚掌赞叹:“真乃奇思妙想也,如此简单的设置,可随意调解震天雷引爆之时间。当仓储尚未火起,叛军必定疏于防范,有利于咱们迅速撤退。等到震天雷引爆之时,咱们的死士早已走远,想追他们也追不上!”
众人纷纷称赞。
房俊赞赏的冲着岑长倩颔首:“此计甚妙,若此番事成,当记你一功!”
岑长倩大喜:“多谢大帅!”
孙仁师也极为振奋,毕竟虽说此番是拿命去赌一个前程,可毕竟风险太大,若能增添几分安全系数,岂不妙哉?
当即道:“如此,末将可以担保,不仅成功烧毁叛军粮秣,也能将一众袍泽活着带回来!”
话音未落,一旁有人开口道:“大帅,兹事体大,影响深远,焉能让一个降将主持大局?末将愿领衔此次行动,请大帅允准!”
孙仁师一愣,这种事还有人抢功?
抬头看去,原来是右屯卫副将程务挺……
房俊蹙眉,不悦道:“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程务挺乃是他最为信任之部下,绝对不愿他去冒这样的险。
程务挺却涎着脸、陪着笑:“大帅,这回大战,咱们右屯卫上上下下战功无数,便是安西军壑吐蕃人那边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