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目的。
如此,在东宫尚未废黜之前,关陇便是他手里的刀,谁若是想着将这把刀给废了,李勣岂能善罢甘休?薛万彻奉命而来,又岂能坐视右屯卫自行其是,一再挑战李勣之底线?
一旦将李勣激怒,极有可能导致其干脆站到关陇那一边……
房俊不以为然:“怕个甚?薛大傻子老婆在咱们手里,他敢跟咱们呲牙,就让他当个鳏夫!”
“噗!”
正在喝水的程务挺一口茶水喷出来,呛得连连咳嗽,脸都憋红了。
众将无语,能不能别闹了?鳏夫肯定不可能,但若是让其当个乌龟王八,想必大帅您倒是会亲自上阵……
房俊无奈:“有点幽默感行不行?你们以为英国公为何偏偏派遣薛万彻前来,而不是程咬金或者尉迟恭?”
高侃忙问:“大帅有何高见?”
房俊瞥他一眼,道:“谈不上高见,只不过派薛万彻前来,哪里是给咱们威慑?分明是来送温暖!薛万彻与本帅私交甚笃,且其本身不掺合任何政治,也不站队,就算咱们将天捅了窟窿,他也不会搭理。”
李勣何须人物?放眼当今朝野,其思虑之周详、绸缪之深远,完全不在长孙无忌之下,超出其余大臣一个档次。这样一个素来以严谨著称的人物,一言一行皆深思熟虑,岂会犯下“所托非人”这等低级错误?
他之所以派薛万彻来“威慑”右屯卫,自然有他的道理……
众将一听,登时放下心来。毕竟薛万彻极其麾下兵马皆勇悍绝伦,一旦渡河强攻,长安东西两侧的叛军再顺势压上,右屯卫将会腹背受敌。
一身文士长衫的岑长倩忽然插话道:“若当真如大帅所猜测那般,岂不是说明英国公也是希望见到如今进入关中的这些门阀私军受到咱们的剿杀?若如此,咱们干脆也别小打小闹,不妨干一票大的试探一下各方反应。”
所谓的“各方反应”,实则还是李勣的动向,看他到底是对右屯卫纵容,还是别有所图……
一贯沉稳的高侃都表示赞同:“正该如此。”
其余人也纷纷表示可行。
但到底选择哪一路门阀私军却犯了难,毕竟如今除去关中门阀之外,尚有诸多关外门阀私军入关。为免指挥不当、相互发生摩擦,故而长孙无忌责令各家私军分别屯驻各地。墙壁上的舆图放眼望去,代表这不同私军的圈圈点点密密麻麻,选择困难症患者看得晕头转向……
房俊站在舆图前,仔细查看各处门阀私军驻地,道:“既然要干一票大的,不仅要出其不意,更要择选一家份量足够、影响巨大的私军,不如……京兆杜氏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
程务挺上前一步,略有迟疑,道:“大帅三思,当年杜相与房相交情莫逆,如今您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