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加上为人又异常活跃,平素都将其当作关陇集团的领袖。
此刻领袖被人奚落嘲讽,这些人面上怎么能够好看?
可是面对房俊的气势和以往彪炳的战绩,一时间居然无人敢出言帮衬令狐德棻……
令狐德棻算是领教了房俊这条毒舌的厉害,几次三番的受辱,不服也不行。论学问他敢说自己甩房俊几条街,但是论起口舌之争,两个令狐德棻也不是对手!
自己怎么就没忍住,非要招惹这个棒槌呢?
令狐德棻后悔不迭,进退维谷。
继续吵下去,谁晓得这厮会不会说出更难听的话语?若是偃旗息鼓,则给人忌惮房俊的感觉。左右为难,令狐德棻老脸实在挂不住,干脆一甩袍袖,黑着脸转身离开。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他刚刚走到门口,堂外便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书吏满头大汗从堂外跑进来,慌不择路,差一点就撞在令狐德棻身上。
令狐德棻憋了一肚子火,心说你们都欺负我老了是吧?
大怒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这里是政事堂,不是尔等眠花宿柳饮酒作乐的青楼妓馆!”
那书吏下了一跳,赶紧躬身赔礼,气喘吁吁道:“令狐尚书恕罪,下官实是有十万火急之军情要通知诸位宰辅!”
有人眼尖看到了他手中的红翎急报,连忙问道:“可是何地有了紧急军情?”
都是帝国官场的中高层官员,这等层次的军情自然毋须隐瞒,那书吏便惨然说道:“正是,焉耆、龟兹等国反叛,先是扣押我大唐使节,后纵兵配合突厥攻陷伊州。安西都护郭孝恪率军反击,却在龟兹国都延城中了敌人诱敌深入之计策,万余唐军进逃出一半,数万各部族联军更是死伤大半,郭孝恪身被九处重创,为了掩护陛下撤退,力战而亡!”
“嘶!”
堂中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
焉耆、龟兹反叛?
郭孝恪战死?
额滴个天!
整个西域岂不是都丢掉了?
令狐德棻站在门口,怒目圆瞪,声嘶力竭,悲呼道:“郭孝恪该死,误中奸计,害我数千儿郎性命,死有余辜!”
众位官职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