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一躺一年半,今日浪打你翻身。”
太子、吴王二人愣了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长乐公主不禁莞尔,秀美清丽的脸蛋上浮现两个浅浅的梨涡,美眸淡淡的横了房俊一眼,隐含嗔怒之意,这人仗着才华骂人,当真无赖……
唯有晋阳小公主眨巴眨巴亮晶晶的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她跟褚遂良不熟,更不懂得仕途之中的浮浮沉沉,今日如鱼得水明日沙滩搁浅的官场生态距离她还有些遥远。
眼见兄长姐姐都笑得厉害,偏偏只有自己一头雾水不知哪里好笑,只好保住长乐公主的胳膊,问道:“姐姐,你们笑什么呀?这两句诗有什么好,很普通啊?”
长乐公主觉得将褚遂良比喻成乌龟有失矜持,笑笑不语,一旁的李恪便笑着给晋阳公主解释褚遂良的经历,然后道:“褚黄门前年被父皇贬斥出京,正是投闲置散,岂不是正如那搁浅在沙滩上的乌龟四脚朝天万般无奈,而后又将他召回京中,恰似一股浪头打来帮助那乌龟翻身,这才得以游回河里自由自在。”
晋阳公主抚掌而笑:“原来姐夫在骂褚遂良是乌龟呀……嘻嘻,那老家伙整日里不离父皇左右,唯唯诺诺巧言谄媚,定然是个佞臣,姐夫骂得好!”
小丫头从记事起,父皇身边的大臣便是李君羡、马周等正直之辈,若是皇帝有错,各个都能梗着脖子直言诤谏,何曾见过褚遂良这等除了一手好字再无半分才能且又毫无立场一味媚上的小人?
潜意识里,晋阳公主就觉得一味逢迎父皇的臣子都是奸佞,外间都说姐夫房俊是奸臣,可是若是遇到大事,姐夫哪一次不是拼着挨揍降爵也毫不退缩?
长乐公主宠溺的训斥道:“小丫头休要胡说,褚黄门乃是朝中大臣,焉是你我能够评论褒贬?”
晋阳公主嘻嘻一笑:“有外人在我当然不会说呀,姐姐无须担心。”
长乐公主这才颔首微笑,这个幼妹人小鬼大,这等事情的确不用她多操心……
太子问道:“一齐去稚奴府上坐坐?最近帮着父皇料理国事,已经有些时日未曾前去探望,稚奴的姬侍刘氏即将临盆,这是稚奴第一个孩子,吾等不妨前去看看,是否有疏忽的地方,也好尽一份心力。”
说到底,晋王李治也是被皇帝圈禁起来的,官场之上捧红踩低,即便是皇家亦不例外,若是没有几位兄长给撑腰,怕是就要有一些不开眼的小人欺负到头上去。
对于李治这个最小的胞弟,太子李承乾可是在意得很……
长乐与李恪自然赞同,晋阳公主也想去凑热闹,唯独房俊说道:“微臣就不去了,府中尚有事务亟待处理,待回府准备一份厚礼,改日送去晋王殿下府上便是。”
他对李治没意见,说起来欠人家的多了,不仅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