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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房俊更清楚,玄奘西游取经之后对大唐的佛门产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影响,甚至一度使得佛门教徒遍布天下,终于影响了一心求长生不老的唐宪宗崇尚佛门,几乎“以国为教”……
更直接奠定了佛门在中土的雄浑根基。
李淳风大惊失色:“居然有这等事?贫道却是不知也!”
或许之前的玄奘在长安僧院名声不斐,但是自贞观之初便西行取经,这么多年杳无音讯,还能有几个人记得他呢?
然而当他携带无上佛光回归大唐,必将造成一场震荡,就连崇尚道门的李二陛下都不得不对其优待,默认佛门的传播……
自此以后,道门衰颓、佛门昌盛的基调已然奠定,即便期间历经唐宪宗举国兴佛、唐武宗崇道灭佛这等极端的时期,却难以改变这个格局。
李淳风坐不住了。
“今日唐突,贫道先行告辞,改日再请二郎,饮酒赔罪。”
言罢,也不待房俊回话,便起身急匆匆离去。
身为道门子弟,教法之荣辱兴衰,是每一个人的责任,既然意识到了佛门有可能给道门带来的隐患,哪里还坐得住?
什么“面相殊异”根本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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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兄弟自醉仙楼出来,见到柴令武扬长而去,自是心中愤懑。
现如今的高家已然破落到谁都能给脸色看的地步了?
高真行“呸”了一声,骑在马上狠狠吐了一口口水,看着柴令武在亲兵簇拥之下远去的身影,忿然道:“不过是依仗父辈家世尸位素餐的废物,在吾等面前抖什么威风?有能耐倒是跟房俊干啊,窝囊废!”
高履行没有言语,坐在马上一脸阴沉。
高真行看看四周,见到最近的侍卫也在十余步之外,策骑上前凑近兄长,目光闪烁,低声道:“大兄,这么下去怎么成?现在吾高家已然败落,若是等到太子登基,房俊这些人更是鸡犬升天,恐怕长安城内再难有咱们一席之地!”
高履行面沉似水,兄弟的话语,他自然听得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淡然道:“父亲不许,为之奈何?”
高真行咬牙道:“父亲老糊涂了,只顾着安安稳稳安享余生,可是吾等兄弟数人正值壮年,难道也要学父亲那般韬光养晦、大隐于市,夹着尾巴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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