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搬弄是非的小人多了去了,许敬宗自己就没少干,但是如褚遂良这般当着面儿告黑状,那可就极为少见了。
非有极黑之心肺、极厚之面皮者不能为。
自己刚刚只不过乍见皇帝之下一时惊诧,所以举止之间有些欠妥,便能被你上纲上线绕到心怀叵测、故意泄露皇帝行踪上头去?
简直此有此理!
许敬宗权力欲望极重,一心一意往上爬,可小半生蹉跎不前,即便是身为当年秦王府的十八学士之一,资历盖过朝中大半数人,却也始终未能入得了李二陛下的法眼,更为能予以重用。
如今借着书院的东风,许敬宗算是尽心竭力的想要好生干一番事业,从此能够得到李二陛下的赏识和信赖,青云直上大权在握,所以谁在李二陛下面前诋毁他,便是他的仇人。
更何况是褚遂良这个素有嫌隙之人?
这一刻,许敬宗杀人的心思都有……
他阴着脸,缓缓说道:“陛下英明神武,天下臣民莫不敬仰,多少忠臣义士愿意为了陛下血染疆场、马革裹尸?褚司业这番言语,将陛下之文成武德置于何处,将天下臣民的效忠之心置于何处?如此隐私龌蹉,岂不如费仲尤浑之流?”
费仲尤浑都是纣王身边的佞臣,玩弄权术欺善怕恶,蛊惑纣王亲小人远贤臣,乃是奸臣之典型。
褚遂良气得胡子直翘,恶狠狠的瞪着许敬宗:“陛下之安危,便是社稷之安危,九五至尊白龙鱼服,本就是行险之举,明君当避而远之!吾不过是忠言进谏,汝却这般不分黑白攀咬一通,到底意欲何为?”
我这边不过是告你一状穿穿小鞋恶心你一下,可你却直接将我归纳入费仲尤浑之流,这个过分了吧?
许敬宗哼了一声,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陛下英明神武万众敬仰,自当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天下人岂能有加害之心?唯有你这等小人,心思龌蹉计谋阴暗,方才以小人之心度天下人之腹!”
论打嘴仗,许敬宗也是谁也不怵。
祝随浪瞪着许敬宗,反唇相讥道:“纵然是侯君集那等跟随陛下生死冲阵的肱骨之臣,不也是心生反意行下大逆不道之举?更遑论其他人!许延族你对于君王之不妥行径非但不加以劝导诤谏,,反而一味蛊惑陛下混淆视听,莫不是意欲纵容陛下一味行险,终有一日酿成大祸,举国哀痛……”
他也是被气昏了头,口不择言,说到此处才猛然醒悟,扭头见到李二陛下已然黑了一张脸,便是一旁的太子都横眉立目恼火不易,赶紧住嘴,起身离座,惶恐道:“陛下恕罪,微臣绝无诅咒陛下之意,只是许延族言语恶毒……”
许敬宗打断道:“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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