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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普杜拉下意识的就像拒绝。
开什么玩笑?如今的穆阿维叶已经是大食国的哈里发,刚刚从圣地麦加返回不久,据说正担忧上一任哈里发的死忠前来刺杀,所以整个王宫的警戒异常严密,岂是谁都能见的?
可是看着桌上的这枚玉佩,这可是极品的羊脂白玉,整个大食国最尊贵的贵族才能拥有。
还有刚才卸到库房里的那些产自大唐的轻盈华丽的丝绸、莹白如玉的瓷器……
阿普杜拉使劲儿咽了口唾沫,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我无法决定,你将这枚玉佩送给我,然后我拿着它去见我的亲戚,看看能否打动他让他想办法。你刚来大马士革,不知道城内的情形,穆阿维叶刚刚就任哈里发,政权未稳,不是谁想见就能见。”
至于得了这块玉佩能否完成事情……他不会给出承诺。
反正这大马士革乃是他的地头,若是没有自己的帮助,眼前这个汉人一点见到穆阿维叶的机会都没有。
他吃定了这个汉人,不仅是这块玉佩,连带着那些丝绸和瓷器,也都得吞进肚子里去……
长孙濬看着阿普杜拉,微笑道:“我家里是大唐的豪族,财富无数。此次奉大唐皇帝之命前来大马士革,半途却丢失了国书印信,这是大罪。所以只要你能够帮我见到穆阿维叶哈里发,不仅仅是这才财物,待到我回归大唐之时,你可亲自与我同行,抵达长安之后,我会再加一倍谢礼,决不食言。”
阿普杜拉一颗心霍霍跳动,嘴唇干涸。
唐人都这么有钱的吗?这枚玉佩与那一些丝绸的价值几乎相等,还有那么多的瓷器,居然还要再加一倍……
“你等着我!”
阿普杜拉再也按耐不住对财富的渴望,将那枚玉佩揣进怀里,起身便小跑着出了食舍,径自去寻他那个担任守城将军的兄弟。
食舍里,亲随有些担心的说道:“公子,那玉佩价值不菲,若是此人心存贪念,据为已有之后却不肯办事……”
长孙濬摆了摆手,叹气道:“一枚玉佩而已,就算是十车丝绸十块玉佩,又算个甚?这鬼地方屎尿熏天肮脏贫穷,就连吃的东西都难以下咽,还有这酒,啧啧……我是一天都不愿意多待。就让这个阿普杜拉试试吧,若是不行,咱们再找别的门路便是。胡人视财如命,咱们那么多的丝绸和瓷器,总有人能够牵上线的。”
亲随自然不敢多说。
这位公子平日里养尊处优,此番万里跋涉来到大马士革,一路上遭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