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时将他困在城中。
眼瞅着阿拉伯人越来越近,大战一触即发,可将他给愁坏了,焦头烂额好几天,迫不得已才冒险前来寻元畏……
一顿软硬兼施,好在元畏是个聪明人,结果尚可。
元畏摇头道:“这件事风险太大,一旦被别人察觉之后举报给薛司马,在下登时人头不保,所以,务必小心在意,注意保密。”
长孙汉颔首,深以为然。
他没有蠢到说什么“关陇世家岂能任凭一个小小的司马放肆”那样的话语,即便他说了,元畏也不会信。
薛仁贵乃是军方冉冉升起的将星,被军中多位大佬一致看好,其本身更是房俊的嫡系,与关陇贵族天然的立场对立。且此人性格刚硬,谁的人情也不卖,当真被他得知自己急于出城之事,必然不肯干休。
自己生死事小,但是家中交待的任务无法完成,那可就百死莫赎……
“元校尉放心,在下知晓轻重。如此,在下便先行告辞,待到明日晚间,再派人前来与元校尉接洽。”
长孙汉当即起身。
既然在元畏面前将事情说得那么严重,那自然要准备一大批价值贵重的货殖,否则必然给元畏所一心,陡增变数。
元畏也起身,拱手道:“慢走,恕不远送。”
长孙汉颔首道:“不必不必。”
转身走出正堂。
元畏站了一会儿,听到外头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坐了下来,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喝干,吁了口气,摇头叹息。
长孙汉找上自己,明显有些走投无路的感觉,否则何以在这等时候依旧谋求出城?
至于他口中所言唯恐耽搁了买卖给长孙家造成损失没法交代,元畏是半句都不信的。
阿拉伯人是自己要来的,封城的军令是薛仁贵下的,就算再有天大的损失,任凭长孙无忌如何霸道,又岂能怪罪到长孙汉头上去?
很显然,长孙汉亟待出城,乃是别有所图。
再联想到长孙濬死的时候是跟一群阿拉伯人混在一起,长孙淹甚至要借他之手将长孙濬除掉……便是再蠢的人,也能够看出长孙家与阿拉伯人之见有着某种见不得人的联系。
问题非常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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