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铭记在心,必定追随骥尾,甘效犬马之劳。”
长孙无忌愈发不满,这两人休说与房俊相比天壤之别,便是宇文节也比他们强得多……
心底不待见,便失去耐性,随意的摆摆手,道:“下去吧,记得盯紧左屯卫,一旦其有所异动,立即来报。当左屯卫进攻玄武门之时,咱们要在皇城这边予以配合,牵制住东宫六率的兵力,使之不能驰援玄武门。”
他心中清楚,别看眼下皇城之外打得如火如荼,数万大军奋战厮杀,但是决定此次兵谏胜败之枢纽,却还是要在玄武门。
若能攻陷玄武门,自可直入禁宫大内,内外开花,彻底击溃东宫六率。
否则,东宫六率的精锐据城而守,皇城之内又辎重繁多、补给充沛,这一场围城战就会变得旷日持久。他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施行这一场兵谏,就是掐准李二陛下驾崩、朝中大将以及数十万大军尽在返程途中,只要长安城内废黜东宫,造成既定事实,待到李绩等人返回长安,也只能捏着鼻子默认。
除非他们还想打一场大战,只不过纵然要打,关陇门阀挟天子以令诸侯,名分大义皆在,谁打谁就是叛军。
李绩也好,程咬金也罢,甚至尉迟恭、张俭、程名振等人,哪一个不是自珍羽毛,精明透顶?
断不会不顾一切押上身家性命……
总而言之,玄武门乃是重中之重,兵谏之成败,大多要在此地呈现。
“喏!吾等定然盯紧左屯卫,但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窦德威与贺若连城齐声应诺,而后见到长孙无忌面色淡淡的摆摆手,便赶紧告退而出。
出了正堂,走上街巷,窦德威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落雪纷纷,问道:“快天亮了吧?”
贺若连城估摸一下时辰,颔首道:“此时大抵已经寅时,今日下雪,顾忌再有时辰就要亮天。”
两人并肩行走,身后忽然一阵马蹄声响,两人赶紧躲向一旁,却是避之不及,一队起兵自身后呼啸而来,毫不减速,猛地从两人身边掠过,碗大的铁骑踏碎路面冰雪,朝着崇仁坊的方向扬长而去。
“娘咧!”
窦德威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泥,登时气得须发倒竖,怒喝道:“谁家的狗崽子这般没规矩?他娘的这是你家开的道啊!”
贺若连城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回过神来,赶紧拦住暴怒的窦德威,劝阻道:“罢了罢了,小点声!刚才过去的乃是长孙家老五长孙温。你骂他狗崽子,就不怕赵国公找你理论?”
窦德威愣了一下,忿忿道:“不当人子的东西!”
贺若连城却瞅着长孙温消失的方向,沉吟道:“这等时候,长孙温何以还要回家一趟?”
两人这时候已经从延寿坊走出来,站在街道上,北侧便是临街的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