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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咐他什么?”芸莞判断不出慕容靖宇说的话是否真是神翊晗的本意。
“嘱咐他不要告诉我三哥,刚刚那幕纯属巧合,我怕我姐夫误会,再以讹传讹。”泽枫霖略有赧然。
“不能,你姐夫是个寡言寡语之人,能少解释一句,他都不愿意浪费力气去多说一个字。”芸莞太了解慕容靖宇了。
“也对,你们认识那么久,自然了解彼此。”泽枫霖的内心怅然若失。
“不久,连廿年都不到。”芸莞无奈地耸耸肩。
“师父才几岁啊?难不成你想说你们还没认识一辈子那么久?”泽枫霖突然好羡慕慕容靖宇,竟有机会伴着芸莞长大。
“别管我几岁,我都是你师父,辈分在这摆着呢。”芸莞打趣道。
“是,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泽枫霖单手作揖道。
“这下你有正当理由不练琴了,估计等你肩膀完全康复,先前学得曲子又都忘了。”芸莞看着泽枫霖不敢活动左臂的样子,甚觉心疼。
“不能,师父教的技艺,我可是铭刻于心呐。”泽枫霖被芸莞罚练琴罚得害怕不已,他虽然记性不好使,学什么记什么都慢,但他学记的扎实,一旦记住学会就不会再忘记,战术如此,琴谱亦然。
“但愿吧,等你技艺精湛超越为师时,便可以另谋高就了。”芸莞很坦然,只有认清自己的技艺水平,才会有进步的空间,骄傲或自恃清高都会阻碍自己前进的脚步。
“另谋?难道师父想让我再拜三哥为师?”泽枫霖质疑着。
“都行,若论琴技高低,瑚儿姑娘或者花田坊的琴师亦可。”芸莞能教的技艺有限,况且泽枫霖是她第一个徒弟。
芸莞第一次当别人的师父并没有教人抚琴的经验,一切都是总结自己的学琴之路一点点探索着,合适与否只能用教学成果来判断。
“才不要呢,我只拜师父一人,决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泽枫霖故意化用俗语,想表达自己的衷心。
“作为师父无技法再传授徒儿,放其自由,对师徒二人皆是解脱。”芸莞笃定道。
“师父,你写给三哥的信呢?早上要给我,我忘记拿了。”泽枫霖才想起来此事。
“好像让我放在桌案上了。”芸莞一边说一边翻找着,桌案上空空如也,就连笔墨纸砚都被芸莞收好了。
“弄丢了吗?要不要重写一封啊?”泽枫霖也正琢磨着要跟神翊烁汇报一下今日的事,他觉得很蹊跷,但在查明真相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