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衣柜中,沉醉于自己构想的幸福未来,直到锣鼓喧天越来越近,她才开始感到些许紧张,她怕自己被暴露,更怕芸莞提前醒来破坏自己完美的计划。
独孤晓梦略有后悔,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若是先前准备点助眠药,此刻的她就不会万分紧张地手掌出汗。
“恭迎太子妃回宫,恭祝太子妃富贵安康、长乐未央~”听着门外宫人的问好声,独孤晓梦攥着的手又紧了几分,无意识地将指甲尖扣进了手掌心里,都未感觉到半分疼痛。
宫人们随即推门而入直接将喜座平稳地抬走,期间,独孤晓梦屏息凝神,生怕发出一丝声响而被旁人发现自己的存在。
直到听到锣鼓声响逐渐地远离,独孤晓梦才敢悄悄溜出院子,翻墙逃走,与独孤府不告而别。
明明女子的婚事应该正大光明地坐入花轿,奔向自己幸福的归宿,可独孤晓梦却落得孤寂憔悴,狼狈地出逃了。
她混入观看太子大婚的人群中,驻足了片刻,远远地瞧着她爹爹略有苍白的鬓角,心中泛着酸楚。
独孤晓梦最不想让她爹爹伤心,可几日不见,她竟发觉她爹爹消瘦了很多,她从未曾想过她爹爹竟然也会苍老,也会对着离去的花轿与迎亲队伍怅然若失,她一直以为她爹爹会为女儿的攀龙附凤而兴高采烈。
没想到送走待嫁女后,当爹爹的人居然久久站在府门口望着那艳红的队列越走越远,直到隐匿于远处躁动的人群中。
独孤晓梦第一次如此真实地感觉到了别离,不论现在或是未来,成了家的女儿,就是要与过去永久的割裂,过着崭新的世俗的生活,为了夫君与夫家而活。
她艰难地迈着步子,远离独孤府一步,便觉得自己重新回来的希望少了一分,如若芸莞顺理成章地代替她成为太子妃,以后世间便再无名叫独孤晓梦的逃婚者,她也只能隐姓埋名过着浪迹天涯的日子。
如若芸莞不能顺利成为太子妃,她依旧得现身为自己的胡闹替独孤府抗下所有的罪孽,她可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她爹爹替自己受罪受刑,她到时定会与独孤府脱离干系,兴许只有与独孤儒渊断绝父女关系,才能保全族人的性命安康。
独孤晓梦越猜测,脚步越沉重,以至于没瞧见迎面驶来的车马,差点被撞个人仰马翻。
她刚要大声斥责对方的粗心鲁莽,却想起自己只是个卑微的逃婚者,才得以收敛起傲娇的性子,低头快步混入热闹非凡的百姓中,此刻的她一心想逃离帝都去找她心爱的情郎。
……
“三哥,三哥,你怎么哭了?”娇小的手掌挡在神翊烁墨黑的眼眸上,似要抚平其眉心的忧伤。
“谁哭了?”神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