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梦魅的气息。

“该死！让她逃了！”唐语嫣气怒道。

萧易苦笑摇头，这女人，哪里是什么辅助，简直就是个累赘……他真的不明白，唐九机是不是脑子用多了，用坏了？居然非让他带着唐语嫣进入神炼之路。

方灵月在一剑刺入萧易身体后，整个人都僵硬了。

她心中对萧易所有的怒恨，都已经消弭在那刺耳的穿透之声中。

萧易那一拳，也可以轰向她的，可是萧易没有，他选择了击退后面的元魂殿之人，而把整个背后面向了她……

他这是赌，还是缘于信任？

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还没死。”这时候，萧易低沉的说道，“如果你将剑身再旋转一圈，我的脏腑完全破碎，那样我才必死无疑。”

听到萧易的话，方灵月泛红的眼眶里，两颗眼泪，滴答落下。

她哽咽道：“你真的那么想死在我手里吗？”

萧易摇头道：“我自然不想死，可如果你我之间的仇怨无法化解，你和我都将无法活着离开神炼之路。”

“神炼之路，途中各劫虽有变化，但最终一劫都是心魔劫！你仇心不泯，必将死于心魔劫之下！我情念不断，心魔劫中也必会出现你的身影，那时我一样不忍心将你杀死，我还是会死！与其死于你的幻身剑下，不如死在你的真身手里，如此，你还有活着出去的希望。”

方灵月的贝齿，轻咬着嘴唇道：“你既能如此宽厚待我，为何当年不肯饶过我的父亲……”

萧易冷笑道：“当年，方家一众，先是想要利用我，找到萧家祖墓，这些我都可以忍，可你的祖父方天忌，在我成为方家女婿后，竟然还逼着我吃下噬心丹！方家之人，也人人欺我辱我！族比之时，你父亲要杀我的样子，你不是没看见！我若留手，死的就是我！”

“我可以死在你手里，是我因为我对你动了情！而你要杀我的原因，也是为了报父仇，我不会怨你。但你的父亲，害我在前，要杀我在后，我岂能容他！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怜我所怜，杀我所恨！”

萧易所言之事，方灵月都是知道的。

她也知道方家是有多对不起萧易。

以前，她明知这些，却根本不愿去细想。她只记着，自己的父亲，是被萧易一棍穿身而死的。

可现在，她一剑洞穿了萧易的身体，萧易却依旧没有躁怒，而是平心静气的和她谈话。

她能感受到，这一言一语间，皆是萧易心中的委屈和愤怒。

“萧易……我的仇已经报了。从此刻开始，你我恩怨两消，互不相欠。”方灵月哽咽一声，噗嗤一声，抽出洞虚知天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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