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呆字形容他……

此刻，应天门一间小院中，司青阳正微笑而坐，方灵嫣跪坐在地上，脑袋趴在司青阳的腿上痛哭。

从萧易口中得知，司青阳只剩七日可活了，方灵月岂能不伤心？

“师父，您怎么这么傻，呜呜，有我夫君在，您其实完全不必出手的啊，呜呜……原本您还有五年的啊！呜呜……”方灵月伤心的哭道。

司青阳呵呵笑道：“灵月啊，多少人不足百岁便殒命于尘，为师活了一千多年，若不是为了那一腔空想，早都活腻了。而且，为师临终之前，还能有你在身旁陪伴，为师已经很开心了。”

“呜呜，我不要师父死……呜呜……”方灵月依旧不能接受，在她心中，早已视司青阳如父亲一般，岂能坦然接受生死离别。

“师父。”这时候，院外传来一道哽咽的苍老声音。

“呵，小机机来了。”司青阳抬头看去，随即眼眸微颤，强作笑意的问道：“找到你师兄了吗？”

唐九机闭着双眼，脸上却挂满了泪水，在唐语嫣的陪伴下，一步步走向司青阳，喉咙哽颤道：“找到了。但师兄他……”

“他怎么了？”司青阳声音一抖，问道。

唐九机深吸了一口气，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戚，痛哭道：“师兄和知天楼以及玉树阁的所有人，都被杀死在了客院之中……珠心姑娘从他们的尸体判断，他们应该就是在公子抵达应天门的前一刻被杀死的！”

“定是那应凌霄以为师父屈服于公子了，故而生怒，才将师兄他们……都杀了！这应凌霄，着实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啊！我知天楼一门，竟到了灭门之境，呜……”

“噗——”听着唐九机的话，司青阳瞬时脸上浮起一片涨红，仰头就是一口血水喷出……

“师父！”

“师父！”

“师祖！”

方灵月、唐九机、唐语嫣三人惊声大叫。

“我……我……知天楼，竟……竟落得这般……下场……老……老夫……愧……愧对……”

司青阳吐血完，瞪着眼，悔恨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气息一散，魂消天地了。

司青阳，终是带着遗恨而去。

萧易在院中，感应到一股强者气息散去，不由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天道无情，有些事情，终难圆满啊！我已经尽量想让你多活些日子了，可你心竭之伤，又得闻大悲，纵我还有神尊之能，也是救不了你性命啊。”

“司老头，你若有下辈子，便活得自私些吧，怀揣着那些大理想，又有什么用呢？天道之下，皆为蝼蚁，超越不了天道，蝼蚁又岂能改变得了天地存在的大道规则？”

距离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