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那不是我的。”
连名字都不是我的。
回来以后的温明珠,只有一个想法,为自己而活,走出去,不管以后是死是活,她再也不要在温家苟活了。
温礼止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下,他忘了,之前是他一个劲往外推,是他不允许他们父女俩染指一丁点和温家有关的东西,对她怀揣着最深的恶意,一次又一次称呼她为可恶的小偷和无耻的窃贼,而现在……竟然是他大开家门,要她回来。
“不过虽然这种话听着很可笑,毕竟过去是仰仗着你活下来的。”
温明珠低头,自嘲地咧嘴,随后伸手,将温礼止臂膀里夹着的资料抽了出来,她的手很小,温礼止的肩膀又那么壮实,接触到的时候,发抖的竟然是强壮的温礼止。
将那两本资料拿在手里垫了垫,温明珠说,“为了回报你过去用温家的东西养我,我会试着去学习这些东西,不过以后你家里的企业,不用跟我分一杯羹,也无需我坐什么位置指手画脚,企业被你管着挺好的。”
他囚禁她,折磨她。
如今她竟然用“报答”这种词来回应他。
心仿佛在滴血,温礼止脸色发白,“明珠,过去的事情,我……”
然而还没说完,温明珠已经拿着书转身,温礼止无意间已经将脚从门缝里抽了出来,门便在他眼前悄无声息地关上。
轻轻地合拢了,温礼止却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下胸口。
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这次温明珠太决绝了,所以才会给他一种自己能够融入她身边的错觉。
她好像,在无声地,交代后事。离开他的后事。
温明珠开始了去韩深公司上班的新生活,每天早上起床和温礼止一样早,兄妹二人甚至还能在厨房碰到,温礼止在家这几年没叫过保姆,都是自己解决一日三餐,如今温明珠早起以后,偶尔还会餐桌上发现放在属于他位置的一杯咖啡和一分三明治。
温礼止吃饭的时候都有些难以下咽。
每一次是他对她施以报复,可是为什么现在却是他被她照顾,为什么,温明珠……他只觉得她残忍,用这种方式,用这种做大好人的方式,堵住所有人嘴,连同他的。
连他补偿的机会都不给。
没有说话,温礼止看着温热的咖啡,知道温明珠还没走多远,他在尝试想象温明珠是用什么心情来煮这杯咖啡的。
他毁了她的一切,夺走她成为母亲的权利,将她贬得一无是处,又打压黎光令她屈辱回来。而她唯一能反抗的,是嘲讽地,又顺从地——将自己的苦泡进咖啡里,端到他面前。
来告诉他,她早已失望投降。
吸了吸鼻子,温礼止狠狠将咖啡一口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