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薄梁像是一下子老去一般,“是我们薄家对不起你……”
唐诗站起来,慌张地摇头,“叔父,我和薄夜之间已经毫无瓜葛了,您不用再担心了。我不恨您,也不会去恨伯母,惟惟长大后若是要回薄家,我会遵从他的意志。”
薄梁也跟着站起来,男人年轻时一身硬气,黑白分明,哪怕到了中年,还带着这种气势。一字一句果决又坚定,“唐诗,薄家欠你的,必须还。过阵子我就召开记者发布会,公开当年的你是清白的,这份清白,薄家必须还你,哪怕你不要!”
“叔父。”唐诗眼眶都红了,“谢谢叔父挂念我,您有空可以来找惟惟玩,他也想见见自己的爷爷。”
一说到自己的小孙子,薄梁都跟着声音软了,还带着不可思议,“他……他说想见我吗?”
唐诗擦了擦眼角的泪,笑了,“是啊,他今天在呢,我现在就把他喊来。”
说完就去找唐惟了,薄梁经历过的风雨那么多,如今却重新开始紧张,直到看见一个水灵灵的小孩子站在自己面前,和薄夜相似的眉眼,气质却带着唐诗清冷的温柔,强大的男人觉得心里一下子塌陷了一块。
这是……他们薄家的孙子啊。
唐惟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爷爷,您来啦。第一次见您,我叫唐惟。”
薄梁蹲下来,摸遍了衣服的口袋,发现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他,就把大拇指上一块硕大的玛瑙金戒指摘下来戴到唐惟手上,中年男人第一次见自己的孙子,手都有点抖,“你好你好……我……”
“爷爷,您别紧张,妈咪说了,您也很想我。”唐惟笑着眯起眼睛,小孩子是非分得清楚,自己父亲不好,不代表着自己的爷爷也是坏人。于是也从兜里拿出一颗糖,“喏,给你交换!这是我送你的!”
薄梁看着手掌心里的那颗糖,只觉得心都化了。
“你叫唐惟对不对?竖心旁的惟?”
“嗯呐!”唐惟看了眼薄梁的头发,“爷爷,您有白发了。”
是啊,他现在都是做爷爷的人了。薄梁恨不得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一咕噜塞过去,但是怕吓到唐惟,只能握着他的手,“你和你妈妈在外面生活,要是受到欺负了,就给爷爷打电话知道吗?”
薄夜那个混小子啊!把这么好一对母子给辜负了,他们薄家到底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好啊。”唐惟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然后问服务员要了一只笔,写了一串号码,“这是我的手机号,爷爷可以打电话给我。”
“你有手机了?”薄梁有点意外,“爷爷帮你新买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