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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身体像是被人对半撕开一样,鲜血伴随着刺痛不停地涌出。
耳边呼呼的风声像是打在她脸上的巴掌,唐诗遮住脸,眼泪不停的落下来。
最终的最终,唐诗蹲下来嚎啕大哭,死死抓着地上的泥土,指甲缝里渗出血液。丛杉将她拉起来,女人挣扎,身后警笛和救护车的声音响成一片,像极了那天唐诗被绑架时身中数刀跌落薄夜怀中,耳边响起的声音。
后来她被丛杉拖上救护车的时候,眼前还是眩晕的一片,她总觉得自己眼睛看见的不是真实的,跳下去的那个人是薄夜吗?
唐诗彻底昏迷的时候,眼前逐渐化作一片漆黑,最后剩下的,是薄夜跳崖前那张苍白的脸。
一切都结束了,忘了我吧,好好活下去。
你放过了,你走了,那这人间疾苦,谁来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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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寂寥的薄家大厅,唐诗坐在沙发上,岑慧秋在一边哭红了眼睛,薄梁也眼眶微红,这对夫妻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原本家庭和睦日子幸福,突然之间受到这种致命打击,可以说是灭顶之灾,根本……根本就无法承受。
那天薄夜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和丛曦摔下去之后,很多人都下去找了。
丛铮,蓝鸣以及叶惊棠几个人派了无数专业的手下去山崖下面一一搜查,统统一无所获。
那天下了一场暴雨,足足下了三天三夜,后来暴雨停歇,阳光照射在树林的叶子上面,水珠往下坠落,澄澈透明。
这景象就像是迎来了一场新生,所有的血腥被雨水冲刷的一干二净,仿佛什么……都没存在过。
薄夜没了。
岑慧秋哭着哭着无法克制自己的声音,抓着老公的手臂,整个人像是没有了依靠一般,眼眶通红,中年丧子的母亲内心悲痛到无以复加,到现在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薄夜没了。
所有人都没找到。
有人说,或许是顺着溪流飘下去了,又或许……三天三夜,丛林野兽,碎石枯枝,尸体都没剩下。
唐诗坐在沙发里,双手死死攥成拳头,岑慧秋还在哭,到了后来,薄夜的父亲,那个一生铁骨铮铮的薄梁都没有忍住自己的痛苦,颤抖着伸手遮住脸发出一声哽咽。
唐诗红着眼睛,“伯父伯母您们别急,我一会还要去现场看看,叶惊棠他们还守在那里,我就是过来传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