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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惟当做没听见一样,单手插兜,身后跟着一个徐瑶,手里拿着文件,两个人就这么和苏尧擦肩而过,甚至他没有闪躲,是撞着苏尧的肩膀走过去的。
苏尧被挑衅,又只能狠狠咬着牙忍住,“唐惟!”
他的声音不大,却干脆利落。
唐惟停住了脚步,在走开些许距离后才缓慢地回头,用眼神注视着苏尧。
苏尧盯住他,一字一句,“恭喜你——从今往后,你自由了。”
你自由了。
唐惟的瞳仁缩了缩,面上却仍是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而后少年拉了拉薄凉的唇角,无所谓地笑着,“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想知道。”
转身离去,留下一地疑惑给围观同学,苏尧站在那里直喘气,直到任裘听说了这个事情匆匆赶来,“苏尧!”
“任裘学长。”
看见他,就好像看到了希望,苏尧只能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在任裘身上,“他……他无所谓薄颜的在或不在……”
“唐惟就是这样的人啊。”
任裘推了推眼镜,拉着苏尧离开了闹事场地,“对唐惟而言,他不喜欢被人这样威胁。更直白点说,如果有人敢威胁他——那么他就会连着威胁他的人都一并放弃。”
苏尧一顿,“可是这样……”
这样就根本无法报复唐惟。薄颜的离去,如果不能给唐惟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她又为什么要离开?
“为了自己。”任裘站定,一只手搭在苏尧的肩膀上,“苏尧,你要记住,薄颜是自己想要离开的,而不是为了报复唐惟才从他身边消失的。我们要做的,就是生活得好好的,不让薄颜担心,让她能够更加注意照顾自己。”
剩下的,就是等着……薄颜归来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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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也没想到,那天晚上的唐惟在回家以后,居然出乎意料地失眠了。
他睁着眼睛看着卧室的天花板,像是力气被抽空了一样,整个人空荡荡的,如同灵魂飘远了,只剩下一副躯壳留在原地。
觉得烦躁闭上眼睛,唐惟脑子里居然就这么想起了薄颜的脸。
这样的发展让他猛地拉响了脑内的警钟,少年从床上一个卧起,可是脑海里那些画面却挥之不去,薄颜的纤细的身体,洁白的肌肤,在他身下颤抖哭泣的样子,不停地在脑子里更替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