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回事呢。”
苏澈神色郑重,他沉思了片刻,这才试着开口问道:“可是我苏家的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苏澈知道,自己的祖父是有从龙之功的,若是没有祖父的帮衬,如今的皇帝怕是还在太原府当他的闲散王爷呢。
正是因为如此,这几十年苏家的地位可以说是旁人无法撼动的,究竟是怎样的人家敢与这样的苏家作对,更能将手伸到他苏家驻守了几代人的辽东来?
苏澈想不通,他有些茫然的望向王恕。
王恕再次长叹,也是,任谁能想到,这想要害了苏家的,正是他们苏家一力担保的这位皇帝呢。
他看着苏澈那茫然无措的神情,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苏澈似是也察觉到这事关重大,缓缓收敛起脸上的茫然,郑重说道:“太公您有话直说便是,我如今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我想要好好保护母亲和妹妹。”
王恕望着眼前还带着些稚气的少年,心中满是疼惜。
他定了定神,最终还是开口将几十年前的事情悉数告诉了苏澈。
二十多年前,当今天顺帝还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年满二十岁便被赐了封地,举家搬迁到了封地太原府生活。
许是因为不受宠的原因,天顺帝为人十分的低调,与人相处又谦逊有礼,更是一心拥护太子,为太子马首是瞻。所以旁人都认为这是个性情宽和的忠厚之人。
老忠勇伯也是这么认为的。
尤其是当太子被查出与辽东关外的马匪勾结,搜刮民脂民膏,先帝一怒之下,将太子贬为庶人,圈禁在京郊别院中的时候,天顺帝冒着被先帝苛责迁怒的风险,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跪在宫门外两日为太子求情。
正是天顺帝的这番举动,更叫老忠勇伯觉得,这将来定会是位仁义之君。
虽然老忠勇伯并不相信太子会做出勾结马匪这等恶事,可是当时铁证如山,太子更是在事情败露之后畏罪自缢,此事便再难有翻盘之日了。
先皇虽是震怒,可是他也是真心疼爱太子,太子四五岁的时候便进入御书房学习,先皇对太子可谓是用心良苦。
太子薨逝,先皇后卫氏一病不起,不过几日也就撒手人寰。
说起卫家,当时若不是老忠勇伯一力担保,怕是定国公府如今也早已飞灰湮灭了。
此事之后,先皇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缠绵病榻无力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