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野狐禅(3)

微微发酸,抚然无言。

施钟谟心道:“知我者,沈师弟也。沈师弟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是恩师门下最为出色的弟子,也最为恩师看重,假以时日,当可与扁鹊、华佗比肩,可惜天不假年,他竟是走得如此之早……”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眼角噙满泪水。沈泠衫不明其故,还道施钟谟想起昔日与沈重的同门之谊,也不觉泫然泣下。

施钟谟抬袖抹拭泪水,说道:“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巧。望、闻、问、切四诊合参,互相取长补短,方可探本求原。泠儿,我正好在休旬假,替你好好地瞧上一瞧,抓上几副药,你先调理调理。”

沈泠衫裣衽作礼,道:“有劳师伯费心。”

施钟谟道:“泠儿,你脉位沉弦,甚或脉伏,轻取而难以应指,是不是近日常感形寒肢冷,蜷卧而憩?”

沈泠衫道:“是。侄女途中曾有数晚,睡到半夜之时,体内毒性忽然发作,浑身就如堕入冰窟一般,直打冷战,心跳也变得极缓,到后来感觉几乎没有了。近日来更觉身子沉重,痰涕清稀,恶寒喜暖,恨不得每日里手中抱着一个袖炉,脚下再踩着一盆炭火。”

白衣雪暗暗心惊,转头瞧了她一眼,心中倍感自责:“沈姑娘数次毒性发作,除了那晚在船舱之中,一路之上我如此粗心大意,对此竟是毫无察觉。”

施钟谟听了,心中亦是暗惊:“不妙,大大的不妙。恶寒而蜷,手足温者,或可医治。泠儿身上阳气陵夷,不能温煦五藏六府,寒邪直中于里,恐是已经伤及了脏腑,如再不及时拿到佛头青的解药,只恐凶多吉少了。”沈泠衫和白衣雪见他面色凝重,神情忧戚,端坐半晌不语,均自心中惴惴,一时都不敢开口说话。

过了良久,施钟谟说道:“‘因病得闲殊不恶,安心是药更无方。’泠儿,你且安心在我这里静养,只要调理得当,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沈泠衫道:“是。”

忽听得房顶之上“吧嗒”一声轻响,施钟谟笑道:“客人到了。”话音未落,一人已从屋外飘身而入,白衣雪心中一凛:“此人好快的身手。”定睛瞧去,那人尖嘴猴腮,身形瘦长,不禁喜出望外,站起身来叫道:“凌掌门!”

来人正是“千手灵猿”凌照虚。当下众人一一见过,欢喜不胜。待得落座后,凌照虚笑道:“凌某连日里天天来到施先生的府上,盼星星、盼月亮,今日可把你们给盼来了。这一路之上可好?”

到了此际,白衣雪和沈泠衫登时明白,缘何施钟谟对他们到来似乎早有预料,对沈泠衫身中佛头青之毒亦一清二楚,原来均是从凌照虚那里得到了讯息。

白衣雪道:“有劳凌掌门挂念。我们路上虽小有波折,所幸有惊无险。凌掌门,唐泣那边的情形,探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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