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另行相劝。黎锦华瞧在眼里,鼻子重重“哼”了一声。
席间众人觥筹交错,甚是热闹。喝到尽兴时,皮清昼嫌酒盅太小,换了一个大杯子,凡是举杯,都仰起脖子“咕嘟”、“咕嘟”一饮而尽,酒量委实惊人。情教的伤情使金杵悲面容愁苦,显得意兴阑珊,几乎一言不发,每回举起酒杯,也仅浅尝辄止,似是丝毫不觉宴饮之乐、友聚之欢。
白衣雪以茶代酒,逐一相敬,敬到皮清昼时,他怪眼一翻,说道:“小兄弟,你不喝酒么?”
白衣雪微微一笑,道:“我怕喝多了,一会难免胡言乱语,容易得罪各位好朋友。”
皮清昼瞪大一双小眼睛,说道:“江南的美酒,天下第一,你竟无福消受……”说着连连晃动脖子上的大脑袋,显得不胜惋惜。
白衣雪举茶相敬,不再理他,依次敬到黎锦华时,黎锦华端坐不动,傲然睥睨,只举杯在唇际蘸了一蘸,便放下酒杯。白衣雪也不以为意,一笑带过。黎锦华的旁边坐着董斜川,他先前已拿酒敬过白衣雪,瞧见白衣雪端着茶盏过来,忙站起身来,笑道:“白公子,你我一回生二回熟,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白衣雪端着茶盏,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只是微微冷笑,旋即绕开过他,去给端木克弥敬了一杯茶。董斜川立在那里,不明所以,一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张脸皮涨得通红,大为尴尬。
白衣雪敬完了端木克弥,再敬桑鹫。桑鹫站起身来,神色十分恭谨,凑到他的耳畔,低声说道:“白公子逸群绝伦,今日有幸得识,实乃三生有幸。桑某心中对公子倾慕之至,以后咱们多亲近亲近。”眼中尽是恳切之色。
白衣雪不明其意,不免微微一怔,只道他约莫猜到了自己的师门,当下也不多问,微笑道:“好说,好说,日后还请桑大哥不吝赐教。”
一圈敬完,白衣雪回到座位,悄声对莫翎刹道:“时辰已晚,家中还有朋友让人惦念,我先行告辞一步。”
莫翎刹向他眨了眨左眼,也低声道:“我早瞧出来你不自在,我和你一起走。”
黎锦华在旁一直暗中觇视白衣雪,眼见他与莫翎刹窃窃私语,神态亲密,心中早已妒火中烧,此际又见二人有意一同提前离席,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桌子,冷笑道:“白兄,你这便要离开么?”
白衣雪不欲与他再起冲突,淡淡地道:“黎二哥是要和我们一起走么?”
黎锦华大声道:“你不喝酒也就罢了,如今又要先行离席,岂不是太没礼数?”他声音甚大,席间众人尽皆愕然,桑鹫、端木克弥和董斜川均默然不语,金杵悲面色沉静,不见喜怒,对眼前的一幕显得漫不经心,只皮清昼满面通红,点头道:“是啊,大伙儿喝得正开心,白兄弟莫要扫了大家的兴致。”
白衣雪啜了一口香茗,懒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