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
白衣雪趋步上前,向明化砺唱喏行礼。明化砺还了礼,微笑道:“白兄弟屈尊在此,明某很是不安。若有什么不习惯之处,尽管说来。”
白衣雪道:“殿帅,我在这里未建微末功绩,却深受各位的眷顾,心下不胜惶恐。今日又蒙殿帅俯念,当真是惭愧之至。”
明化砺微笑道:“白兄弟不必客气。”转头向着端木克弥说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这便出发吧,去得迟了,让王爷候着大伙儿,可就不像话啦。”
一行人随即出发前往恩平王府。离王府尚有一段距离,前方钟鼓喧天,丝竹震耳,十分热闹。白衣雪此前虽夜探过恩平王府,却无暇细观,此番再至,远远见那王府朱甍碧瓦,画栋雕梁,气派非凡。行得近了,王府大门两侧黑压压站着两排厮役,厮役身后又有数十名乐工正在演奏,广场上钟鼓齐鸣,丝竹竞响,众多宾客纷至沓来,一时间门前人声鼎沸,当真是门庭若市。
大门处一人喜气盈盈,连连打躬作揖,恭迎各路嘉宾,白衣雪认出此人正是王府的总管尚灵皋。尚灵皋在人群之中瞧见明化砺,急趋几步,迎上前来,高声说道:“殿帅,一阵子未见,你是越发清健啦,家中一切都还好吧?”
明化砺微笑道:“承蒙大总管惦念,都很好。尚总管也是容光焕发,想必最近有喜事,是不是又讨了一房小妾?”
尚灵皋笑道:“哪里,哪里!若说有喜事,今日见到殿帅,才是大喜事。”
白衣雪见他满面红光,气色极佳,寻思:“冯氏兄弟若是缉拿住了暮鸦,此人卖国通敌的行径就会败露,但瞧他今日模样,莫非冯氏兄弟竟是失了手?抑或暮鸦伤重,已是不治身亡?”
尚灵皋又与端木克弥、牟汉槎寒暄了几句,向荣骧等一众禁军首领微微点一点头,便亲自引着明化砺、端木克弥和牟汉槎,入了上席,余人则由王府的知客一一接引,分头在东首的数席坐了下来。
大厅中陆陆续续有宾客进来,众多禁军首领虽是分属三衙,他们多数熟稔,相互之间纷纷致意问好,很是热闹喜气。
白衣雪大多不识,独自一人磕着瓜子,品着果蔬,倒也落得清静。
荣骧担心他落了单,时不时地给他聊上几句,介绍陆续进来的三衙统兵官,除了白衣雪认识的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司的都指挥使封野寺、副都指挥使黄公义、都虞候董斜川,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的都指挥使甘岳城、副都指挥使鲍彭年、都虞候索晃,悉数赴会。杨草在被贬谪之前,正是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的副指挥使,如今这个职位已由鲍彭年接事。
白衣雪远远地瞧见董斜川与众人谈笑风生,显得心情大好,不由地想起杨草来,心中忖量:“太后性情慈愍,对她这个孙子恩平郡王过于溺爱,以致于赵璩妄自矜宠,势焰可畏。董斜川这等小人对其阿谀取容,原也在情理之中,像封野寺、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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