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刚当上了主将,羞不羞。”花婆心如明镜,不观也知北冥模样。
北冥笑笑道:“花婆,我看看您好不好,打开床帘也好透透气。”
“哎,别看了,花婆现在样子丑,不想见人。”
“这就胡说了,我还没见过比花婆长得还好看的人呢。”北冥逗她开心道。
花婆在里面轻笑,“你呀,这张嘴也就在我这里乱说说,真到了漂亮姑娘面前跟个石头似的,比不上你弟弟灵巧。”
北冥笑而不语,攥着花婆的手,缓了片刻道:“我打开帷帐了?行吗?”
忽而,花婆哽咽,北冥不再等,轻轻撩开帷幔,只见眼前那人枯瘦如槁,原本白皙的皮肤早已皱皱巴巴,颈间全是道道竖纹,青筋暴突,眼下乌青一片,脸颊下凹暗黑,嘴唇青紫。
“花婆。”北冥强压着惊愕,攥紧了花婆的手,心疼不已。
“是不是吓着你了,我的冥小子。”花婆本想避开北冥的目光,可又惦记着这个孩儿,还是忍不住看向了他。
“没。”北冥柔声道,用手抚着花婆雪白的发际。
“瞅瞅,我们家冥小子长得可真好看。”说着,花婆将将伸出手,要摸向北冥脸庞,可奈何力气不够,塌了下来。北冥接住,把她的手扶在自己脸上。两人互望着,笑着笑着忽然都哭了出来。
北冥猛地撤出帷帐,一把擦干眼泪对陈九仁道:“陈总司,我花婆还能救吗?怎么救?我能做些什么?”
陈九仁看着北冥,不知他是真是假,毕竟他和他可没交情,再说交情都是假的,人心难测。北冥见他不答,追问道:“这些日子您是用什么方法维持花婆的?”陈九仁避过身去,继续捣药。北冥费解。不知他为何这般不好相处。
“主将。”莫多莉小声一句,把北冥叫到一旁,告诉了花婆这些日子活命的方法,北冥听去大惊。“饮猴血!”
“是的。”莫多莉道。
怪不得北冥在进到花婆的房间后就闻到冲鼻的腥味和骚味。腥味是血腥,骚味就是猴子身上的了。就在花婆的房间外,隔着的几间屋子里养着许多小猴。花婆发病不定且愈发频繁,几乎三不五时就要饮血,更要取鲜血来饮,所以猴子只能圈养在附近。花婆爱美,起初拒不服用猴血,坚持用灵力压着,可渐渐的毒发愈烈,花婆抵不住疼痛,只能求全。
“其实饮猴血也是不得已,原本陈总司的意思是饮人血的。”莫多莉小声道。
“你的吗?”北冥不解,但莫多莉现在狼毒已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