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豪宴,梵音未多带凌镜,只是身后放了一枚。晴空霹雳,众人慌乱,她耳朵虽不甚灵光,却也听到动静,转身往后方看去。雷暴逐渐消减,她也惊奇,不知天象何故。
啪嗒,一个白色小石子从远方掷来,梵音单手一挥,背对着身后,双指灵巧,倏的接住了小石子。骤然间,梵音全体僵硬,仿佛被雷电击到一般,双眼登时瞪大!双指停在半空一动不动。她的脸开始抽动,指尖的微麻窜遍周身各大穴位。旁边无一人发现她的异样,只是她本人已经神形粟立。她的嘴角抽动着,亦步亦趋地努力地转动着自己僵硬的身体。她用尽全身力气,绷住了自己控制不住的神情,让旁人看起来无恙。
梵音转正身体,往大殿西边看去,一个人迎着落日烈焰缓缓朝她走来。她的嘴此时已越张越大,双眼怔怔,紧接着她的嘴颤抖地张合着,眉眼楚楚艾艾,她拔着自己灌铅一般的双腿往大殿中央走去,离那人越来越近。十米、八米,梵音的鼻尖通红,眼轮酸楚,口中发出由于激动而显得痛苦难耐的声音。最后的距离,梵音看清了,奔跑着往那人身上扑去,那人身形魁梧,强壮精干,在看到梵音跑起来的一瞬,坚强的身躯被赫然撼动了,热泪奔涌而出,展开双臂。梵音全力蹦到那人身上,他长高了,和以前换了样子,宽厚了,梵音不用点力气怕是抱不到他的肩膀。
“啊!”的一声,梵音叫了出来,可痛苦的感觉让她的声音卡在了胸口,闷到一半。梵音痛哭不已,抱住那人身子,扒住他的肩膀,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颈,身体早就离开了地面。那人八尺壮汉,臂如钢铁,然而此时柔若年少,卸了浑身强撑着的力气与坚强,紧紧抱着梵音的腰骨,护她左右。梵音痛哭着,指尖抱住他的头,扎进他的浓发,攥紧了,不撒手。在场人惊讶错愕,茫然不知缘由,可看他二人的样子,只觉自己也被这悲切沾染,一言不发。梵音只觉半生痛苦迸了出来。
她哭着,头抵在那人肩头,紧靠着,嘴里终于发出声音,哑然道:“你去哪了?你去哪了?你去哪了!”
那人抱着梵音,泪撒她肩头,咬牙坚持道:“我回来了。”
梵音听到他的声音,清清楚楚,亲亲切切,恍如前世,暖如这世上最炽烈的阳光,和他的皮肤一样,古铜发烫,热烈奔放。梵音终于放声出来,泪雨滂沱。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啊!我找了你多久啊!十年了!十年啊!你去哪了!你去哪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梵音大声着,声声凄婉。在场之人看见她这般样子有的竟跟着落下泪来,南扶摇泪如泉涌,却不知如何这般。赤鲁眼眶通红,嘴里喃喃道:“我们家老大咋了这是。”
“我混蛋!我没用!这些年让你一个人受苦了!我该死!”那人喊道。他身后不远处的一行身着深紫色军装的年轻战士们陡然一粟,胆子最大的那个歪着头看着自家彪悍副将,不明所以。可惧着他的神威,又不敢造次,一个个仍旧站的笔挺,一会儿又道忍不住抻长了脖子,扥着往前面看来。
“你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梵音拼命垂着他的后背,不要他乱说话。过了一会儿,两人渐渐平复下去,那人抱着她像捧着一个爱不释手的娃娃,梵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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