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铁柱又给林阮磕了个头:“谢师父赐字。”
林阮摆了摆手:“赶紧起来吧。”
待林铁柱从地上爬起来,这拜师礼便正式成了。
终于得偿所愿,林铁柱狗腿的往林阮身后一站,嘴咧得都合不拢。
林阮看他那傻样,有些忍不住想摇头,这孩子也太憨直了。转头问起他的爹娘:“宝山叔,铁牛哥伤势怎么样了?”
林宝贝摆了摆手:“阿阮,以后可不能再喊我叔了,你跟我们便是平辈了,铁牛往后见了你,也得叫一声姑了。”
林阮满头黑线,突然长了辈分,还有点不习惯。她跟林宝山他们成了平辈,那林忠可不就成了林宝山他们的长辈了?
这也太乱了。
想了想,林阮说道:“宝山叔,我跟铁柱的师徒关系,不影响咱们在族里的关系,往后我还按以前的辈分喊你们。”
林宝山有点犹豫地看了看族长:“族长叔,这合适么?”
族长想了想,点头道:“倒也没啥不合适的,阿阮和铁柱的师徒关系,那是他俩的事情,咱们族里的关系跟那个不掺。”
林宝山这才道:“那行吧,就这么喊着吧。铁牛的伤势已经好了不少,伤口都愈合了,只是唉……人消沉了不少,儿媳妇也整天以泪洗面。”
想到大儿子的伤,林宝山夫妻俩脸上的笑都淡了下去。
也怪他们自己,当初没有强烈反对两个儿子进山,不然又怎么会弄成这样。
如今大儿子丢了条胳膊,之前打猎挣来的银子,都花在了治伤上面,这还只是眼下的麻烦。林铁牛的媳妇儿打从他受伤后,就整天在家闹腾,一会儿哭自己命苦,一会儿哭孩子可怜,往后日子没法过,那话里话外,总透露着一股要被林铁牛拖累的意思。
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就怕惹得儿媳妇不痛快,借机闹起来要求和离。
可他们也不能责怪儿媳薄情,儿子没了一条胳膊,这往后就相当于废人一个了,连种地这些事情,都是个问题。
林阮见两人情绪一下低落下去,便安慰道:“叔,婶,这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兴许等铁牛的伤好了之后,能找到一个适合他干的工作。”
林宝山夫妻俩可不敢想那么多,他们就是庄户人家,祖祖辈辈都靠种地为生,没了一条胳膊,还能做什么?便是最简单的拔草都受影响。
只不过在人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