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路过庄稼地里,林阮把目光投向了那些番薯地。
她必须想办法让这些番薯好好活着,这很可能就是接下来很大一批百姓活命的根本。
回到村里,林阮立刻就把族长叫来,商议挖井的事情。
族长苦着一张脸道:“便是你不找我过来,我也要来找你了。阿阮,这场大旱只怕不得了。上一回旱成这样,还是我年轻的时候,那个场景,我现在想起来,都还害怕。”
林阮虽然没有经历过严重的旱灾,可她经历过末世。灾害发展到极致的时候,和末世又有什么区别。
“族长爷,现在咱们不能在家里坐着听天由命,必须要赶紧把村里所有的井往深了挖,越深越好,我查过一些文献,咱们淮阳府地下有水源,只要能挖到水源,就不怕没水喝。”
“当真?”
族长眼里有了些神采,“那我这就回去组织村民挖井。”
林阮点头,目送族长离去,然后又让人去县里,把秦县令给喊了过来。
秦县令来得很快,一进门就要跪下给林阮行礼。
林阮摆了摆手,“行了,免了,把你叫来,是想问问县里其他地方的旱情如何了?”
秦县令擦了擦头上的汗,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回县主,情况不乐观,到处都旱得厉害。下官让人去青州的其他几个县打听了,到处都旱得厉害,咱们榆林县地势要低些,相对来说还算是好点的。”
想到这场干旱,秦县令就想骂娘,他眼看年底就能回京述职,离开这个穷地方了。虽然番薯的事情跟他关系不大,但多少也能沾些光。而且这一回,他在太子跟前也算是露了脸了,回京之后怎么说也能往上升一升。
结果不曾想来了这场大旱。
这一个弄不好要是干死了人,闹了乱子,莫说是升官了,他这乌纱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林阮看他那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便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对秦县令更是看不上。
“那你对这场大旱可有应对之法?”
秦县令又擦了擦汗,他人胖,特别怕热,虽然这厅里摆了冰盆,可他依旧觉得难受得厉害。“下官已经有了主意。”
林阮挑眉,端起茶杯吹了吹:“说来听听。”
秦县令带着几分邀功的意味说道:“下官准备从府城请几个高人过来做法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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