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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自然就是粮草。今年这场大旱,他们这些军营多少也会受到影响。
林阮看出武岳的想法,笑着道:“世伯,待解了这场旱情,侄女送你十万石粮草如何?”
武岳两眼一亮:“那我就替驻守在岭南的三万将士,向你道声谢谢了。”
林阮正色道:“当不得世伯的谢,没有你们将士守着边关,又何来天下太平,侄女也只能尽自己所能,为你们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
武岳有些感动,“好孩子,不愧是梦君的女儿,不愧是沈家的后代。”
林阮又听他唤沈梦君的名字,便问道:“世伯和我母亲以前很熟?”
武岳笑道:“是很熟,我跟她,算是青梅竹马吧,打小就一起在边关长大,关系还算不错。可惜她身子不好,跟我们混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你娘是个很不错的姑娘,要不是生成了女儿身,必然又是一员大将。”
原来如此。
所有粮食都从山谷里转移到了停靠在码头的上百艘大船上,所有士兵都上了船。
林阮也和武岳拜别,带着飞絮和落华登上了为首的那艘大船,朝着淮阳府的方向,逆流而上。
淮阳府。
时值八月,但气温居高不下,将近四个月没有下雨,大部分的农田庄稼全部旱死,只剩下那些番薯还保持着生机。
这些番薯,成了所有人眼里的希望。
只要种了番薯的村子,几乎全村老小上阵,对自已村里的农田严防死守。
因为前些日子,有人家的番薯被人偷刨了。
那可是还没有长成的救命粮食,就这么被人刨了,那家人绝望的想要上吊。所幸被邻居发现及时救了下来。
其他村子便再也不敢大意,天天派人到番薯地里轮番守着。
直到现在,他们才真正理解了“番薯浑身都是宝”的含义。
旱了四个月,这几个月里,他们从牙缝里省下水来浇灌番薯,那点水量放在其他作物上,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但这些番薯却坚强地活了下来。
这些日子,大部分人家里的存粮都已经见了底,饿得都只有到处去刨野菜吃。
可是几个月不下雨,野菜也早都死绝了,他们只能刨些树根草根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