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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宁伸手抚过蒙住双眼的黑纱,“那一战,紫府剑仙一人一剑,先后力敌颜飞卿、苏云两人,且战而胜之,最终第三战才遇到了清宁,当时紫府剑仙已是近乎强弩之末,远不复巅峰之态,可清宁仍是不能取胜,最终两败俱伤,虽然侥幸毁去紫府剑仙的佩剑,但也赔上了一双眸子。”
“帝京一战之后,顾命四大臣一派大败亏输,张肃卿及另外三人身死,太后得掌大权,先是以皇帝名义废黜其太师封号,后又诛其子张白圭,其他人等抄家流放,其党羽也作鸟兽之散,紫府剑仙自此之后下落不明,或以为死,或以为亡,但清宁却一直认为他还活在这个世上。”
说到这里,这位玄女宗的天之骄女颔首而轻笑,“毕竟清宁用双眼看到的最后一人,就是这位紫府剑仙,如此人物,又怎么会轻易死去?”
李玄都问道:“紫府剑仙毁你双眼,你不恨他?”
玉清宁摇头道:“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再者说了,他伤我眼,我毁他剑,已是两清,又何恨之有?”
李玄都微微一笑,“如果换一个地方,换一个时候,不是帝京深夜的城头,而是烟花三月的江南水乡,能遇到你这么一位撑伞而来的婉约女子,想必会是另外一番情景。”
玉清宁又是“望”向李玄都,问道:“我是应该叫你紫府剑仙,还是其他什么名字?”
李玄都道:“李玄都就行。”
玉清宁恍然道:“玄都紫府,原来如此。”
李玄都感慨道:“名
玄都,字紫府,初时行走江湖,知道上门挑战是打人面皮的事情,一个不好便要结成仇敌,所以不敢用真名示人。只是当时的我也没有料到,这个仇怨竟是如此之大。”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拔出萝卜带出泥,一开始只是打脸的仇怨,可有些人把脸面看得比性命还重,想要挽回脸面就非要将我置于死地不可,不得已之下,我为自保只能杀了他们,结果又扯出他们身后的宗门,朋友连朋友,亲戚连亲戚,最后几乎是小半个江北联起手来要将我置于死地,若不是我在逃命途中得以跻身归真境,又反杀回去,也就不会有后来帝京一战时的紫府剑仙了。”
玉清宁温婉一笑,未做置评。
这几年来,李玄都一直都是孤身行走江湖,此时遇到一个当年故人,哪怕是当年的对手,他也不介意多言几句,“如果不去说那些老辈人,只说我们这辈人,似乎是阴盛阳衰一些,不是玄都自傲,只是放眼同辈男子,唯有颜飞卿一人可入我眼。可同辈女子之中,却不乏出彩之人,除了你和苏云之外,还有坤阴宗的宫官,忘情宗的秦素,俱是犹胜须眉的女子。”
不管玉清宁如何超凡脱俗,终究还是女子之身,此时闻听李玄都言语似有评点天下女子俊杰之意,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