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青玉刚想向外走去,便被颜飞卿以两指搭在肩膀上,任他如何用力,都不能移动分毫。
这位赵三公子怒容道:“苏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赌斗之事算你们赢了,我走还不行吗?”
颜飞卿淡笑道:“似乎又有人来了。”
说话之间,只见茶舍外的山路上来了一行人,居中为首的是一位看上去大概有知天命年纪的男子,身着石青色常服,既有书香世家出身的儒雅,也有手掌大权的威严,身旁跟随一位相貌清癯的白发老人,虽然不见佩戴兵刃,但应该是护卫高人之流。
除此之外,周围还有八人,与为首男子大致保持了十步到十五步的间距,隐隐结成阵势,将那男子护在中间,再看这些人行走之间步伐沉稳,气机含而不露,双眼有神若电,一呼一吸之间,隐隐与周围天地相合,可见是高手无疑,最低也是先天境。
赵青玉一见那为首男子,顿时流露出三分亲近、三分恭谨、三分畏惧、一分难言的复杂神色。
宫官以传音道:“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这位就是荆楚总督赵良庚了,没想到冤家路窄,我们一味想要避开总督府的人马,竟是在这里遇到了他。”
在如今世道,有些人名头很大,可未必有几人知道他是什么相貌,就像世人皆知皇帝老爷,又有几人知道皇帝长什么样?在江湖上也多是如此,任你是大天师、大剑仙,也是少有人见过,甚至本门弟子也不一定能见到。所以在许多时候,只能依靠装扮和广为人知的特征去猜,这也是李玄都一行人乔装改扮的原因所在。
此时宫官也是通过赵青玉的反应来推测来人的来历,应该八九不离十。
此时赵青玉已经换上一副恭敬面孔,走出茶舍,躬身相迎的同时口称“父亲。”
来人果然是赵良庚。
赵良庚扫了眼茶舍内的情状,因为几番打斗的缘故,茶舍内的桌椅已经被打烂许多,一片狼藉,再加上躺在地上的李玄都,以及梨花带雨的宫官,还有颜飞卿、苏云?l这对璧人,赵良庚不用开口相问,就已经知道大概是怎么个情况,无非是调戏良家女子的那套戏码。
赵良庚早年也是理学名臣,不管现如今还剩下多少儒家大义,面子还是要的,赵青玉此举无疑是有辱门风,不由脸色一沉,皱眉道:“青玉。”
赵青玉此时再无方才的从容淡定,反而有些诚惶诚恐,轻声道:“父亲,这家人的奴仆无礼在先,孩儿只是出手教训而已,可这些人却仗着自己有些武艺,不但不肯赔礼道歉,反而还打伤了老七。”
赵良庚能坐上荆楚总督的位置,自然不是好蒙骗之人,而且他也熟悉自己儿子的秉性,问道:“他们是如何无礼于你?”
赵青玉顿时语塞,过了片刻方才说道:“他们在言语上……多有不敬。”
赵良庚不置一词,只是看着自己这个儿子。
赵青玉在父亲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