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顶层圈子,满打满算也就二十人左右,除了十二位宗主之外,还包括两位太上宗主和几位宗内的实权人物,如张静沉和张海石,以前的李玄都不管境界修为多高,身份不够,都是圈外之人,如今终于是跻身这个圈子,算是新人,自然要混个“脸熟”,毕竟还有许多宗主对于李玄都只是久闻其名而未见其人。
于是接下来诸位宾客在知客弟子的引导下按照身份高低前往不同的殿阁入席,诸位宗主、长老单独一殿。而其余太平宗弟子则是开始拆除临时搭建的高台,并将宝座搬回太平宫中。
今日能得太平宗邀约前来观礼的皆非等闲之辈,对于太平宗的安排都无异议,毕竟如今正邪局势一触即发,大天师不惜亲自赶来太平山,还不是要借着诸位宗主齐聚一堂的机会,议定对邪道“用兵”之事,正所谓谋划于密室之中,自然不能让寻常人去搅扰诸位宗主的大事。
太平宫四周有四方殿阁,仿佛众星捧月,分别以四象神兽为名,诸位宗主的筵席就被安排在青龙殿中。按照道理来说,应是效仿古礼,每位宗主都是独自一桌,依次排列。不过今日却一反常态,特意准备了一张巨大的圆桌,足够数十人围坐。
诸位宗主围桌而坐,一番谦让之后,李玄都坐在主人位上,大天师张静修坐在主客位上,其他宗主依次排列。不过引人注目的是,秦素也被邀请到这张桌上,不是李玄都的意思,而是张静修的意思。
众人入座之后,张静修微笑道:“今日之所以用了圆桌,是贫道特意请紫府安排的,用意只有一个,寓意我们正道十二宗同气连枝,若是分桌,就好像是四分五裂,甚是不美。”
李玄都笑道:“大天师所言极是,若不能同气连枝,还能叫正道十二宗吗。”
张静修话锋一转:“不过十宗之人,也不能一概而论。”
在座之人都是老狐狸了,立时听出了张静修用词的不同,是“十宗”而非“邪道”,果不其然,张静修说道:“辽东五宗,一向与我正道十二宗交好,这也是众所周知之事。”
此话一出,殿内骤然一静,诸位宗主神色各异。
秦素微微一笑,接话道:“大天师说的是,当年家父接掌忘情宗,时任无道宗宗主的宋政就百般阻挠,若非各位宗主助阵,家父也不能顺利接掌忘情宗,小女子在此谢过。”
说罢,秦素端起酒杯,环敬一周之后,以袖掩面,一饮而尽。
李玄都第一个举起酒杯回敬,然后是张海石和白绣裳,萧时雨因为对于秦素的好感,也举起酒杯,于是其他宗主也纷纷举起酒杯回敬秦素。
一杯酒饮尽,便是认同了秦素列席的身份,正如几位宗主因故无法前来,就派了宗内实权人物,秦素此来也是代表了秦清。
在众人放下手中酒杯之后,张
静修继续说道:“西北五宗,罔顾祖宗教诲,为了一己之私欲,里通外敌,祸乱天下。方才秦姑娘已经说了,天下太平时,地师是注定难以成事的,地师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让天下大乱,这样一来,他才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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