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里矛盾,激化了那种嫉恶感。
楚王思考了一会,对侍者道:“去告诉郢邑大夫,我这两天身体不适,请天子的信使稍稍等待......”
他拿捏不住,然而此时,那名侍者却突然开口:“我王,此事决断,万万不可全数听凭神门操纵,否则我楚国危险。”
“不可全听,你是.....”
楚王猛然一惊,拔剑指向侍者,侍者躬身,跪拜下来:“小人项氏,名烛。”
楚王的剑压在半空,好半响才收回去,似乎想起了什么,点了点头:“是....是我忘了,对,项氏的人,你是项武担的四个儿子,你是最小的那个.....是我让你在宫里的.....”
项烛叩拜:“我王,此次召见,虽需慎重,但我王心意决不可为神门左右!云中君为神道考虑,必使我王为前驱,恶事分尽,善事无一!”
“此番事,鬼神误掳秦王孙入楚,可秦王孙本非质,如今却强行为质,传扬天下,秦王必然大怒,且秦王孙更是天子使臣,我王,这其中......”
“若有些许问题,便会成为秦国再伐楚国的借口,且,秦国占据大义高地,动如沧海雷击,再无顾忌!秦大可以楚国擅自侮辱天子使臣、以楚国擅自擒拿秦王孙为由头,一旦兴兵,绝不停止,且此乃.....”
“奉天子以讨不臣!”
项烛声音颤动:“此战一开,列国绝不会相助于楚,天子虽弱,却依旧是名义上的天下共主,这时候,楚国万万不可说‘我乃蛮夷,不尊中国号令’,否则必然被山东五国群起而攻之,齐国垂涎楚国吴越二地久矣,魏国需要楚国的淮河地作为缓冲,韩国投秦,唯其是从,赵国离楚远,但也不会冒四国兵锋前来助楚,至于燕国,地处东垂,苦寒之地,不必抱有希望。”
“此次事件,极其棘手,稍有不慎,便是落秦口实,从此秦国想什么时候攻楚,他就能什么时候发兵,且堂堂正正,无往不击!”
楚王口干舌燥,头疼欲裂。
他把剑尖压在地上,承受莫大压力,上有天神施压,下要面对可能为敌的秦国与洛邑,同时山东五国中有三国都可能对自己出兵。
但是能不能把人奉还,这也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楚王忽然眼中一裂,蹲下来,对着项烛低声,狰狞撕裂道:“若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项烛瞠目结舌,但楚王摇头道:“我是说,拿这个天子使者的人头,告诉云中君,我没有背弃他的意思,一换一,让他把秦王孙完好送还,至于这个....大可杀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