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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记得”关尹子,但转头又忘了。
太上的力量,是影响认知的力量,不同于如今出现的所有仙人!
“这岂不是说,太上在周代,在商,在夏,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么?神鬼都不能知道其中的异常,太上与道同在,与世间的认知同驻,真实的身份,虚假的人。”
“真是可怕啊,与世间万物混同为流俗!”
不仅仅是程知远觉得太上的这种力量可怕,吴王夫差同样觉得很可怕,哪怕他是太上座下。
太上即使不出手,也有这种力量影响,太上忘情,或许并非一句空话。
程知远问吴王:“二剑之后,太上感觉如何?”
吴王夫差笑了:“那或许只有太上知道了。”
夕阳西垂,赤如丹火,那片耀眼的红阳,将整片天地都染成赤色!
看来太上,很满意。
穷桑之野上,吴王夫差背起蓑衣行囊,天边,他的那只鱼鹰飞来落在他的肩上。
“我们还有再见之日,下一次再见,就是真正在太上座前。”
夫差是如此说的,程知远则是道:“仙人渔父,当年和屈子对话的那个,也是你么?”
“是我....当然是我,天下的任何一个地方的渔父,都可能是我。”
“你是仙人,却不在南华真君的座下,而在太上座前?”
“太上啊....你这样说,让我很尴尬,太上收我入座,但我用的确实还是真君的仙法,只是因为太上还达不到真君那么高罢了。”
“等到什么时候,太上真正忘情,忘记世间,那他也就超越了真君了,南华真君是一种象征,超越他,意味着从真实与梦幻中醒来,不可能与他平齐。”
程知远:“不可与他平齐,我也隐隐有这种感觉。”
“素王玄圣,他们是道之阴阳,是真实与虚假,是至广与至高,但却又显得不那么真实....这就是离坚白之后的妙处了吗。”
“所以看来,太上其实也已经达到了这个世间最高的地方了....百尺竿头,却不能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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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穷桑之野出来,程知远忽然感觉到一阵巨大的空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