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抚转过身,继续向前走:“你是个急功近利的人。”
齐漆七没有反驳,他不知道有什么自己不急功近利的表现去反驳。如果要用性命之忧来回答,那只会是卖可怜的借口。
“急功近利的人最容易犯错。不过,你又一个逃避的借口,那就是这十年里,你是沉睡着的,不管其他的,你的主要意识都是沉睡的。”
齐漆七愤愤不平:“如果我真的犯错了,我一定会承担,你绝对不能用言语来打击我!”
“当你自己觉得自己很卑微可笑时,其他人的赞美,在你听来是讽刺,随意提两句就是瞧不起,只是简单陈述事实,会觉得是指责,而讽刺你两句,在你看来就是谩骂。你跟红绡最大的区别就是,她会先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你是先强调自己的立场。”
齐漆七咬着牙。
“不用觉得愤怒。”叶抚说,“像这样的言语,我也曾对我最喜爱的一个学生说过。”
齐漆七沉闷地说:“你说了那么多,还没问过我愿不愿意!”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叶抚冷冷地看着他,“齐漆七,你要记住,我不是在可怜你,是在要求你。你以为你犯的错会受到什么惩罚啊,是一个,一百个你,轮回几万次都赎不清的罪。”
齐漆七懵了。他已经对这样一个罪责失去概念了,直到现在,他才诺诺地问:
“我到底做了什么?”
“你将这个世界推到了毁灭的边缘。”
齐漆七无法去理解,只是单纯地觉得仅仅凭自己,应该是做不到的,“我……这不应该。”
叶抚说:“我不会惩罚你,那没有意义。你现在弱小得跟蝼蚁没有区别。”
对齐漆七的态度,叶抚完全是不同的。他清楚,对待这个稍有优势,就急于证明自己的家伙,必须要强压。
而为什么要突然收他做学生,是为了之后做准备。还在深巷书屋里,叶抚就决定了要做一件超出先前预计的事,而这件事,需要齐漆七,需要他犯过大错这件事实。而让他成长到足够改变局势,自然离不开特别的教导。
对待齐漆七的教学,可不是简简单单教书讲道理就能诠释了,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揭露一切并将其改变的旅途。
叶抚又说:“你也不必与我推心置腹,我不强求你多么尊重我。但你首先要记住,在我面前,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并且,你不会拥有绝对的自由。”
“这与阶下囚有何异?”
“起码,我教导你时,我会用心。”
教书育人,叶抚不会说自己多优秀,但一定是用心尽力的。
对待曲红绡是如此,从一开始帮她修复心镜,再到指引她寻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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