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漆七正处在虚弱状态,根本无法抵抗,在球体中缩成一团,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他脑袋中不断冒出类似于“捕蝇草”、“猪笼草”之类的植物,也是像这样把猎物困住,然后分泌腐蚀性溶液,一点一点消化其中的猎物。想到这些,他不停地咽口水,心道不会那么倒霉吧,要是这样被吃了,那简直是耻辱啊!
结果跟他想的偏差很大。怪异植株只是将他困起来,随后猛地发力,往某个方向一甩,便高高升空了。
植株球体中,齐漆七感觉自己在飞,飞得很快。
这是要把我往哪儿扔啊!
大概飞了半刻钟,随着嘭的一声,植株球体着陆了。
齐漆七当场被甩得七荤八素,直接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在意识的混沌中,不知争渡了多久。
齐漆七莫名感觉很轻松,很舒适,这种不用担心随时随地来自叶抚的“考验”的感觉,真的很爽!
迷糊着,朦胧着,在一声又一声类似于颂唱咒语般的声音照拂下,齐漆七眯开眼睛。透过眼缝,他看到约莫百来号人,围成里里外外三四圈,以着怪异的舞姿跳动着,转着圈,相邻圈的转动方向相反,但相同的,都吟唱着喑哑低沉的咒语般的歌声。
跳舞、唱歌……这是什么巫族祭祀?
齐漆七觉得不对劲儿,赶忙睁大眼睛,想要动一动,但发现自己浑身上下被麻色绳索牢牢捆住了,绑在一根木棍上。他左右挣扎了一下,发现绑得非常死,没有留下一丁点活动空间。
他再往旁边看去,发现了一口大锅,里面的水烧得沸腾,咕噜咕噜响。而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刀具,大的小的,砍的切的,刀具旁边就是用大扇形树叶堆放着的水果、蔬菜,怎么看都像是主食的配菜。
至于主食是什么,齐漆七不用多想,都知道就是自己!
毕竟,围着自己跳舞的怎么看都像是南疆传说中的食人族。
他的心顿时沉到谷底。
如果是平常,这般麻绳要挣脱不过扭一扭的事,一干跳舞唱歌的人要解决,不过吹吹气的事。但那是平常状态,现在可是一点水分都不掺的虚弱状态啊!跟个平头老百姓没有任何区别,顶了天就是意志力强点,待会儿下锅的时候不会大喊大叫。
齐漆七心情极差,将一切的罪过都归结到叶抚身上。如果不是他,那自己肯定不会虚弱,不虚弱,就肯定不会被那些怪异植株困住,自然就不会沦为这些土著的砧板肉。
“叶抚你这家伙,害惨我了!”齐漆七忍不住哭诉起来。
他一叫,立马就挨了一鞭子,一个胡子快拖地的,穿着一身羽毛大衣的男人走到他面前,大声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
但能从表情上看出来,他对齐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