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已经被占满了。
而现在,诗文会仅仅过去了一半。
“三年前的这个时候,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白薇看着那文气碑上映着金光的字。“没想到才过了三年,又出现了。”
叶抚笑了笑,“那说明这是个人才辈出的年代啊。”
白薇摇了摇头,“倒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我觉得这份作品不如那长气三千里,但却得到了更高的认可。而且,”她蹙眉想了想,“这倾朝总有些令人不太舒适。”
“为什么这么说?”
“就好像不是写来给我们看的,而是为了说明些什么。”白薇转而笑了笑,“兴许只是我是这么认为的。”
叶抚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两者之间沉默了许久,白薇手撑在凳子上,望着水榭顶端那一圈圈纹理,声音颇为飘虚地说:“眨眼间,荷园会第三天都快结束了。”
“是啊,已经过去一半了。”
白薇忽地坐直了身体,对叶抚说:“你可得在荷园会结束前学会那丝桐啊。”
如果这句话是说给一个寻常人听的,定然要觉得白薇是在胡说八道,让人在区区几天里学会弦琴中最难的丝桐,那简直不可能。
“为什么那么着急?”
白薇呼了口气,“你之前不是说了嘛,荷园会过后就要离开明安城,继续游学。”
叶抚看着她的双眼,说:“但过几个月,我又会重新回来,那个时候在明安城多留一些时间,然后好生学习也是可以的。”
白薇愣了一下,立马说:“如果这几个月里你想听怎么办?”
叶抚嘴角轻挽,“我可以忍着,等回到明安城来,再让你弹给我听。”
白薇不知如何说下去,就那般直愣愣地看着叶抚。她感觉心像是被捏住了般,憋得慌。她深知自己没法在这明安城再等到叶抚回来,荷园会结束后一别,大抵是不再相见,所以想让叶抚留下最后一份独属于自己的记忆,才那般小孩子置气地要教会他弹丝桐。但到了现在,被叶抚这般言语说起来,竟不知如何去处置心里头那份不是滋味的滋味。她不想让叶抚知道自己的秘密,更不想去骗他,但又不知道如何去割舍,两下为难之间,便只能在心里苦闷。
她看着叶抚的眼睛看得久了,心里头有些慌乱,怕被他看了穿,连忙站起来说:“有些闷,我去吹吹风。”
说罢,也不待叶抚说话,独自一人出了水榭,站在那水排上望着湖面。
叶抚呼了口气,仰面倾躺在柱子上,“又逃避了。”
他先前那般言语其实就是想听到白薇亲口说出她心里的事,但她始终是不愿,一次又一次以逃避来应对。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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