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又似在无语气地陈述:“重要,笛子,对我重要。”
叶抚扬手,将笛子扔了过去。
安魂人将其接住,然后紧紧握在手中。
“你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吗?”叶抚问。
安魂人说,“不知道,只知道很久。”
“我来告诉你,你在这里呆了一万八千四百五十二年。”
“听上去,很久。”
“是的,很久。一个人,一个正常人,可以活六十年,你在这里呆的时间,相当于正常人活了三百多辈子。”
安魂人看着笛子,无神地问,“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你不用知道,也不用去猜测我的目的。或许,我根本就没有什么目的。”
不知安魂人听不懂,秦三月也听不懂。
叶抚说,“你的职责是杀死每一个入侵者,但是现在,你没有能力杀死我们,你又该怎么办?”
怎么办?
安魂人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来,也想不到该怎么办。
“你无法杀死我们,就意味着你没有履行职责。现在,你还能说,你的职责是杀死每一个入侵者吗?”
能吗?
不能吧。但,“但是,以前也有个女人逃走了。”
“是的,那她有没有告诉过你一句话。你是恶骨,但从来不是原罪,不需要为任何人赎罪。”叶抚说。
安魂人发愣地问,“你怎么知道?”
叶抚笑笑,“因为,我亲眼见过你和她的对话。”
“不,不可能!那时,只有她一个活人。”
“那我再带你看一看。”
说罢,叶抚抬手,灰白色的迷雾从底下升起,迅速蒙蔽整个宫殿。
秦三月一下子就失去了视野,无法感知周围,这和之前在山海关梦境里的循环时感觉一模一样。她几乎以为自己根本就还没有走出那个梦境,后续发生的不过是新的循环。慌乱之间,就把叶抚抱得紧紧地,整个人几乎要融进叶抚身体里。
而安魂人很冷静,或者说,她根本不会紧张与害怕什么。
当迷雾散却后,她们发现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变了,变成了山海关废墟。
焦褐、白骨森森的衰败战场,残破的城墙,腐朽的气息,以及天边无神的夕阳。一切都很熟悉。
安魂人和秦三月恍然以为自己等人回到了山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