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装本来穿着就麻烦,脱下来也很麻烦,得脱个半光才行,她哪有那脸做这般事。
就只好闷着,催促着叶抚快点找个落脚的地方。
进了城后,秦三月才发觉大街小巷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穿着冬装,这着实很招人议论。几番迎着人目光下来,她便觉得浑身不自在,表情更加精彩了。叶抚跟在她后面,面带着笑意,一脸风轻云淡,好不畅快,这在秦三月看来,可恶极了,觉得那句话说得对极了“痛苦与快乐总是同时出现的”。
她一边埋怨叶抚不早告诉她不需要换冬装,一边咬牙切齿地等下次叶抚出丑了,她也要哈哈大笑,还要贴在他耳朵边上哈哈大笑,笑得没心没肺那种。那样才解气。
这般怨气直到找到落脚地,秦三月换回了夏装才消散。没有比穿着冬装到艳阳天下走一圈再换回夏装更加令人爽快的事了吧。
折腾完这些后,师徒俩很享受生活地,找了个茶馆,坐着,品着茶,看着戏,探讨起了接下来的行程。
“我要去把书寄给坊刻,看看能不能印刷。”秦三月手指点点敲打着茶杯,茶杯发出清脆的声音。
“然后呢?”叶抚目光落在戏台子上的戏子身上。
秦三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蹙着眉纠结了一会儿,说:“我就不回黑石城了吧。”
叶抚没有看着她,点点头,“可以。”
秦三月抬头看着叶抚侧脸,咬了咬牙。她看上去不太高兴,但也没说些其他话,“之前说了,想要闭关一段时间。”
“嗯,我记得。那时候你说打算闭关时,再整理你这本书。”
“但是,我在云舟上,就以前做好了。”
叶抚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她,笑了笑,“是觉得自己可能会闭关一段时间,但是想让世人早早知道山海关的事吧。”
被猜中心思,秦三月不由得低了低头,“嗯。但是……但是……”
她说着一个“但是”,却没有后话。
叶抚抿了口茶,轻声说,“但是你话的重点是会闭关一段时间。”
再一次被猜中心思,秦三月脑袋低得更低了。她希望叶抚对她说一些话,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在担心着什么吗?”叶抚问。
秦三月想要摇头,但是一想来,发现自己似乎的确担心着什么,但那只能在脑袋里想想,要用语言组织起来,再说出口,不太容易。
见她不说话,饶是叶抚猜到些什么,也没有替她说出来,而是不着急地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戏台子上的玉马行唱完了,秦三月才幽幽地说,“万一我一下子就闭关好几年的话……”
“嗯,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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