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上踹了一脚,笑骂道:“脏死了,洗手去。”
“为啥要洗手?”
陈寿楞了一下,看着他黑乎乎的双手,额头一道黑线。
“以后吃饭之前,必须洗手!”
“二叔,我知道了,这是你从大户人家学来的规矩吧!”陈福兴奋地问道:“我娘说,苏夫人家茅坑都是金子做的,是真的么?”
陈寿懒得理他,自顾打量起这个家来,那边陈福匆忙洗了把手,迫不及待地回来,撕着剩的大半个烧鸡,吃了起来。
不一会就撑得直打嗝,喝了口水咽下去,看着剩下的,咽了口唾沫,又包了起来。
“怎么不吃了?”陈寿回头看见,疑惑地问道。
小黄毛侄子仰着头,呲牙笑道:“给爹娘留一点。”
陈寿看着这个脏兮兮的侄子,嘴角不禁一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等大哥和嫂子回来。
等到日落时分,天色将要昏暗的时候,大哥和嫂子才结伴回来。
看见陈寿,陈耕楞了一下,然后似乎是懂了些什么,上前道:“回来了?回来就好,明天我带你去爹坟上烧柱香磕个头。咱们虽然不富裕,但是也是个男人,哪里不是长久之计,改天我把公鸡宰了,送给李婶,让她给你说个媳妇。”
嫂子王氏放下农具,便里里外外地忙活起来,那嘴巴却也不曾闲着。
“那姓苏的,不是什么好人,咱们昌松县谁不知道。”
陈耕有些害怕,小声道:“别胡说,小心被人听到。”
这里的邻居,大多是苏夫人的佃户,这毒妇富裕着呢。
王氏显然也有些怕,一边压低了声音骂着,又端了个大木盆,盛上滚热的开水,“洗个脚,早点睡吧,我去把你的房间收拾一下。”
陈寿点了点头,心里暖暖的,看来自己回来果然没错。
就算是陌生的世界,有个家也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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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陈寿却不能入眠。
借着幽暗的月光,他枕着双手,心情还是不能平静。
首先要弄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时代。
睡觉前自己试探性地问过一些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