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公主还没回来。
王朝隆不安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派人去门口询问。
偏偏他们还不敢明着问,因为公主出去算是违旨。
此时一辆马车,疾驰在汴梁街道上,怀善抱着双腿,坐在马车的角落,怒目圆瞪看着陈寿。
陈寿毫不示弱,一双贼眼还不安分在她身上乱看。怀善抱得更紧了,她里面的贴身衣服,可都让人拿走了。
“这么紧张干什么,该看的我都看完了。”
“你就不怕么?本宫一直不明白,你一个农户子弟,怎么这么大胆?”
陈寿用一种她从没听过的奇怪腔调哼唱道:“不怕死,反正我啥子都没得...”
怀善一看他那痞赖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形势比人强,她只好强忍着怒意。
负责把守驸马府的,是陈寿的金羽卫,所以马车到了被拦下,陈寿从车帘探出头来,叫道:“是我。”
“常侍!您怎么来了?”
“我来找驸马喝茶,叙叙感情。”
金羽卫的人一看顶头上司来了,赶紧笑着放行,马车进到驸马府内。
陈寿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把公主放了下来,公主从车帘露出头来,机警地左右观察。如今这幅真空模样,可不能让人看见了,不然羞死人了。
陈寿促狭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快走吧,我帮你看了,没人。”
怀善咬着嘴唇,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才下车一溜小跑。
“这公主...腿脚够利索的。”
王朝隆一听陈寿来了,心里吓了一跳,推说道:“就说我身体不适,不想见他。”
话音刚落,陈寿的声音就从院子里响了起来,“你身子咋了?”
王朝隆一惊,见他竟然在一群狗腿子的护卫下,强行闯了进来,说话都有些哆嗦了,“你...你你要做什么?”
陈寿心中暗道,不愧是两口子,说话都一模一样。不过这个驸马,可不如公主硬气。
陈寿进到房内,看着王朝隆,直接破口大骂道:“我们本来无冤无仇,是你无端生事,到陛下跟前嚼舌根,老子拿你一个庄园,过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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