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说道:“狗改不了吃屎,你让皇帝多下几道诏令,他难受几天,还是要乖乖出兵。说不定心怀忧愤,还能写出几首传唱千年的诗词来,让后人都知道他李欣对赵齐王朝多么忠心,多么高风亮节,光风霁月呢。”
陈寿扑哧一声,笑道:“哪有这么说自己哥哥的。”
“我哥哥是李锦,死在了赵哲手里,却不是这个不肯为亲人报仇,凉薄愚忠的常胜将军。”
陈寿见气氛有些沉闷,赶紧扯开话题,笑着说道:“你现在常窝在房中也不好,要常常出去走动,才最是得宜。”
李灵凤这才抬起头来,不满地说道:“这避暑宫内,我一个都不认识,大家都和那个武太妃交好,她那里每日络绎不绝,我这儿根本没有人来。在这深宫,直如做监一般。”
陈寿冷汗直流,试探性地问道:“那你要去哪?”
“哪有孩子和父亲长期分离啊。”李灵凤嘟着嘴巴,带着点委屈说道。
果然,这个最不省油的灯,她想进陈府。
陈寿是万万不敢的,要是让李灵越抓到自己和她姐姐的奸情,可不是好玩的。
“嘿嘿,你放心,我天天来看你。”陈寿干笑着说道。
知琴正好捧着刚洗好的葡萄进来,撇着嘴道:“谁信呢。”
陈寿瞪了她一眼,知琴丝毫不怕,笑嘻嘻地走到李灵凤跟前,拿起针线,和她一道绣了起来。
陈寿闭着眼,沉思起来,李灵凤说的有道理,她还是比自己更了解她二哥。
既然如此,就让赵材多发几道圣旨,催促李欣出兵,最好是搞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李欣要是公开违抗圣旨,就是开抗旨不尊的先河。
对于李欣来说,他肯定会万分为难,然后被迫接旨的。
只要开了这个头,自己想对付谁,就让李欣出马。
自己一天不篡位,供着赵材这个皇帝,就可以狭天子以令李欣。
这一员猛将,本来是强烈反对自己的,一下子成了自己手里最利的剑,岂不美哉。
不过也不能完全靠他,趁着李欣能顶一阵子,抓紧时间把自己的班底发展起来,发育到拥有打谁都不怵的实力,才是正道。
想到这儿,陈寿叹了口气,说道:“靠谁也靠不住,说到底,还是要咱们自己拳头硬才行。”
一直没有抬头的李灵凤,终于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看向陈寿的目光也带着一丝丝的满意。
她白了陈寿一眼,笑道:“我看你刚才得意洋洋的样子,本打算给你个没脸,好好数量一下你的。没想到你自己也觉到了,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你要做的事,要走的路,一旦失败了我们这些可怜人,都得跟着你死。生死岂能操纵在别人手里,就是李欣也不行,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