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足矣。”
“少将军的意思是?”
李欣用马鞭指着远处的汾水,凝声道:“须得提防敌人强渡。”
“正值春汛,河流湍急,他们如何能强渡?”
李欣面沉似水,看着远方,“我在横山时候,有一次也是这个时候,率兵攻打野离氏。他们自以为河流湍急,在西边完全不设防,被我趁夜强渡袭营,打的溃不成军。所谓的奇袭,就是你觉得敌人不不会来的地方,他偏偏出现了,才有效果。”
袁茂材还是不信会有人强渡汾水,但是不好驳斥此人的面子,笑道:“如此我便派几个人,沿河岸巡查。”
“不用了,我已经派出去哨探,你把人马收拢起来,准备在他们渡河时候,放过一半的人来,然后从林中杀出。这片河谷,乃是绝佳的伏击战场,我们不在此打掉敌人先锋,后续战事胶着起来,又不知道要浪费朝廷多少的钱粮。”
李欣打惯了穷仗,自从陈寿当政以来,每一仗都是富裕仗,但是他依然保持着当初的算计和节俭。
省下来的粮食,用来赈济灾民,招募新兵,抚恤死伤将士。
这一年来,李欣在军中,时常听到营中将士,对陈寿大加赞赏,甚至言语间流露出愿意为之而战。
每次听到,李欣心中的担忧就加剧几分,自己的营中尚且如此,京畿开封府和大名府的人,又该如何?
听说他在这两个地方,均田减赋,打压乡绅地主,已经有很多村落自发给他建了生祠。
想到这儿,李欣又叹了口气,在他身边的袁茂材眼珠一转,还以为他是忧心战事,便说道:“少将军放心,白波谷虽然不如西凉十之一二,但是有信心打退蒋家的兵马。”
“不过是一股先锋而已,过几日渡江时候,我便灭了他们。”李欣淡淡地说道。还有半句,在他心里,没有说出口。
“大贼...不在边关。”
“他竟如此笃定,难道我真想错了?”袁茂材心中暗道,李欣的名气太大,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若是此刻站在这儿的是别人,而不是这个常胜将军,袁茂材早就嗤之以鼻了。
人的名,树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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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杭州城。
曲巷幽深的城西,豪宅遍地,一间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大花厅,正中“疾风劲草”的金字匾额下安放着紫青缎面蝠纹靠背矮榻,榻后竖立着四扇精雕鎏金的绸缎围屏,地下两溜分排着八张四出头官帽椅,皆花梨木制。
一个形貌儒雅,俊逸不凡的青年书生坐在一张椅子上,神色稍有不安,忽听得身后一声咳嗽,书生匆忙站起,束手而立。
两名侍婢搀扶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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