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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寿瞧着她臊眉耷眼的,和平日里凶巴巴的小模样大不相同,觉得十分有趣,伸手就往知画的脸上拧去。就在手刚碰到知画的小脸时,后者略略躲了,想想又不好,就没再躲,任凭陈寿在脸上拧了一下。
知画从小就瘦,纤细稚嫩,平日里倒也被陈寿占过便宜,但是都掐着腰啐了回来。这次自家小姐发话了,被陈寿当着小姐的面一摸,那怯生生的小模样看的陈寿十分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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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州府,风沙漫天,黄尘暴起。
一大队人马来回奔驰,马背上的李欣经过这一年的征战,脸上线条如刀砍斧凿一般加倍分明起来。下巴上黑黝黝的一片,尽是粗短的须根。在凉州时侯还有些青涩的模样,已然消褪得干干净净。
身为将军,陷阵冲锋,虽然也累,但还不至于这么累。
如今的李欣,是河东的统帅,又要指挥应州府的兵马,可以说是劳心劳力。
最紧要的是,他还要担忧大齐的江山社稷,苦心为这个风雨飘零的王朝续命,这才是最累的。
“蒙古人兵分两路,摆明了是南下之心已定,合不勒这次卷土重来,自然是倾巢之力,不可不防。”
李欣听着副将的报告,面沉似水,一股沉郁之气萦绕,片刻之后才开口道:“这一战,要让他们十年不敢有南下之心。”
这句话要是别人说出来,恐怕只能是贻笑大方,但是在场的人,却都觉得他能做到。
事实上,李欣本来的打算,比这个还过分。
他不光是要击退蒙古,按照他上书的预想,还要集大齐如今之力,北击蒙古,彻底解决这个心腹大患的同时,利用这次战争,让皇权重新归属大齐皇帝。
抛开两国的国力不谈,如今的蒙古在合不勒的统领下,正是刚刚立国,气势如虹的时候。
反观大齐,早已是日薄西山,垂垂欲坠。
在这种时候,李欣依然有信心打败蒙古,他看了一眼前面的道路上,密密麻麻全是骑兵。
“应州有大同、雁门关等险峻可以拒守,我看河东更需要布置重兵。”
李欣摇了摇头,说道:“合不勒在应州,只要击败了他,所有蒙古人自会退去。若是他败的足够惨,其他蒙古强部的头领,未必会继续臣服与他,我们要尽最大的气力,将他们的锐气打散,挫败合不勒这个蒙古大汗的威望。
只要他的威望被打散,那么蒙古重回一盘散沙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分裂的蒙古部落,只能是打打草谷,不具备南下中原的实力。”
众将凛然,没想到少将军的胃口这么大,听他的意思是不准备在城关拒守,要主动出击,在野外战胜不可一世的蒙古鞑子。
“这一仗或许会打很久,但是我们该关心的,是中